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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頁

他是言官,監察百官和皇子言行乃是本職,越是不懼聖怒,越是能彰顯錚錚傲骨,所以根本不把皇帝的威脅放在心上。

皇帝呼吸一滯,在這一刻,他好想做個昏君,直接把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拖出去斬了,可是他不能,這糟心的感覺。

「有本快奏,若是再拿那些無足輕重的禮法彈劾大公主,給這喜宴添晦氣,朕定不饒你。」

馬御史抬頭朗聲道:「臣此奏與公主無關。」

皇帝一聽放鬆下來,隨後又怒了,跟公主無關,你在這裡鬧什麼鬧,就是添晦氣是吧,不行,他壓不住想做昏君的念頭了,他要誅這個老頑固的九族。

馬御史看向愣在原地的齊予:「臣要彈劾駙馬齊予,此人乃前朝皇室後人,參選駙馬,矇騙公主,實屬狼子野心,還請陛下明斷。」

一石激起千層浪說的就是這場景,本就寂靜的大廳瞬間針落可聞。

齊予腳下一抖,差點沒轉身就跑,怎麼回事,彈劾公主就算了,怎麼還牽扯到她身上了,不對,她現在是頭號反派啊。

想起已死的護院師傅,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會是真的吧,書上也沒說啊。

皇帝皺眉:「大膽,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若是空口無憑,朕砍了你的腦袋。」

「臣有證據,絕非虛言。」馬御史將手上的告密信呈上去,一副不怕死的模樣,眾人見此,齊刷刷地看向了齊予。

皇帝翻看過後,又拿起那枚黑色的令牌,他沒有看齊予,反而看向齊父:「國師,齊予乃是前朝皇室後人,此事你可知情?」

齊父連滾帶爬地跪下連連磕頭道:「陛下冤枉呀,齊予乃是我夫人十月懷胎所生,這……這……她就是我的女兒啊,她怎麼就成了前朝皇室的後人了,夫人她謹守本分,臣…臣只是普通人啊。」

皇帝看著齊父沒出息的樣子,覺得更糟心了:「沒說你夫人不守本分,你也就是個普通人,這上面說你女兒被人偷龍轉鳳,換成了齊予,這事你可知情?」

齊父嚇得瑟瑟發抖,一時失態哭嚎道:「臣不知情,她就是臣的女兒啊。」

馬御史見此,懷疑皇帝有轉移話題的念頭,便又道:「陛下,告密信上說,國師是不知情的,可駙馬在十歲之後就知曉了自己的身份,如此隱瞞十年之久,又要娶大公主,這簡直是惑亂皇室啊。」

「住嘴,駙…齊予你過來,朕問你,馬御史所言可是屬實?」

皇帝皺眉,這算什麼事,皇兒的心上人竟然是前朝皇室後人,朝廷雖然寬待前朝皇室,早已對他們進行赦免,但隱瞞身份娶大公主是絕對不行的,不僅不行還要論罪。

齊予眼底閃過恐慌,腦海里飛速回憶著書中的內容,反派的真實身份沒有提,但勾結前朝餘孽是真,她強行鎮定下來,不能慌,眼看著就要逃出生天了,不能功虧一簣。

她和皇帝對視一眼,然後走過去和齊父並排跪下:「兒臣對馬御史所言也聞所未聞。」

別以為她不知道,自古皇帝都多疑,剛剛還叫她駙馬呢,現在就叫全名了。

齊予垂眸,頭一次覺得駙馬這個身份挺好的,想坐實了,她和大公主已經拜過堂了,該改口自稱兒臣了。

皇帝盯著齊父和齊予兩個人的後腦勺,跪得真整齊,還敢自稱兒臣,他看著手裡的一堆證據,眼底遊移不定。

明明已經是春天,但眾臣還是感受到了一絲寒意,大廳裡靜得可怕。

「父皇,兒臣以為證據並不完全可靠,畢竟可以偽造不是嗎,不如直接讓駙馬與馬御史對質來得清楚。」

寒水推著大公主不知何時來到了大廳,作為公主的的貼身侍衛,她當然是第一時間就去找公主了,這裡是公主府,哪能別人來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