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龍嫂聽不見,不然還以為貓頭鷹進屋了。
一聲慘嚎響徹拘留室。
秦小天終於醒了。
這一聲嚎叫存在心裡很久,可憐他一直都沒有機會喊出來,以至於剛一清醒,他就忙不迭地狂吼出聲。
一個員警用警棍敲敲拘留室的鐵門,不耐煩地喝道:“混蛋小子,嚎什麼嚎……閉嘴!”
秦小天突然覺骨折的手臂不痛了,試著握緊拳頭,手臂彷彿蘊含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他驚訝極了,站起身來,全身的骨節出“劈哩啪啦”響聲,骨頭像重新找到了位置。
稍微活動了一下身體,感覺自己對身體似乎失去了控制力,身體裡莫名其妙地流動著無窮的力量。
秦小天驚詫不已,他不知道生了什麼事情。
彎曲了幾下手臂,秦小天很快就確定了一點,自己的手臂莫名其妙地痊癒了,而且比原來更加結實有力。
他抱著腦袋苦思冥想,究竟是什麼原因,讓身體生如此改變。唯一的線索就是剛才奇怪的疼痛,還有那噩夢一般的感覺。
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他心想:“不管了,手臂好了就行,看那幫狗東西能把我怎麼樣?”
拘留室的鐵門出一聲響,兩個員警走了進來。秦小天抬頭掃了兩人一眼,這是兩個陌生的員警,警察局裡大部分人他都認識,這兩個身材魁梧的傢伙,卻是第一次見到。
其中一個員警說道:“手抱著頭,蹲在地上。”
秦小天明白,對方派人來修理自己了。這時是無法反抗的,他長這麼大,見到最多的就是員警,所以很清楚對方想做什麼。
果然,另一個員警踏上一步,一把捏住他被石膏固定的手臂。手腕處是沒有石膏的,冰冷的手銬將兩隻手強行銬在一起。
若是沒有赤明重新塑造的骨頭,這一下就能讓秦小天疼死。
給秦小天上手銬的員警,長著一張四方臉,臉上流露出一絲冷酷的笑,說道:“張闊,是你來……還是我來?”他捏動手指,出“哢叭哢叭”的關節脆響。
張闊眼睛細小,滿臉暗瘡,頭剃得極短,他陰笑道:“老馬,你不用那麼客氣,嘿嘿,我知道你老哥早就手癢了。”
老馬毫無徵兆地一拳打在秦小天的背上,喝罵道:“你竟然敢襲警!”他伸出一隻手抓住手銬,用力擰動手銬。
秦小天猝不及防下,被一拳砸趴在地,緊接著覺得手腕被用力擰轉,他明白這傢伙是要觸動自己已斷裂的手臂,要不是手臂已經痊癒,他絕對吃不住這般劇烈疼痛。
秦小天直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老馬的突然襲擊,讓他無法做出有效的掙扎,幸好他沒有動,因為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多麼厲害。
讓老馬憤恨的是秦小天極度蔑視的目光,無論用什麼手段揍他,秦小天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
張闊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道:“老馬,早就聽說這小子是一頭強驢,特別倔強,嘿嘿,怎麼樣?要不要幫忙?”
老馬似乎被激怒了,他臉色漲得通紅,惡狠狠地說道:“媽的,我要是不能讓這小子哭爹叫娘……我***就不姓馬……我……”
秦小天淡淡地接了一句:“不姓馬……那就姓豬……反正都是畜生!”
他已經察覺到自己不怕打,膽子頓時大了起來,說話更加肆無忌憚。
張闊和老馬兩人都被秦小天的話氣糊塗了,當員警這麼多年,狂妄自大的囚犯他們見得多了,但是像秦小天這麼狂的人,還是第一次見識。
老馬抽出扣在腰帶上的膠木警棍,劈頭蓋臉地打去,罵道:“好!我會讓你把話咽回去!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秦小天的膽子越來越大,因為他覺警棍抽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