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問:“周老師呢?”
廖亞凡看著二寶略顯驚恐地看著一臉兇相的趙大姐,嘴裡含混不清地啊啊叫著,忍不住從廚房裡跑出來。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趙大姐沒好氣地說,“就是有事,你個小屁孩子也幫不上忙!”
廖亞凡委屈地噘起嘴巴。
晚飯過後周老師才回來,手裡還抱著一個先天唇裂的孩子。新成員的加入讓天使堂很是熱鬧了一陣,大家手忙腳亂地給他安排床鋪,換尿布,洗澡,衝奶粉,然後幾個孩子看著他躺在小床上,吮著手指沉沉睡去。
周老師把孩子安置好後,笑呵呵地去了廚房,趙大姐隨後跟了進去。廖亞凡去廚房拿開水的時候,廚房裡煙霧繚繞,吃了一半的飯菜冷在桌上,周老師吸著煙,和趙大姐相對而坐。
見她進來,兩個人都不說話了,周老師衝廖亞凡笑笑,趙大姐壓根連眼皮都沒抬。
廖亞凡拎起暖水瓶,出門的時候有意在門口停了一下。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只聽到周老師說:“……這件事先別跟孩子們說……我會想辦法的……”
什麼事讓他們這樣憂心忡忡?廖亞凡忽然覺得渾身沒了力氣,照顧新成員的那股興奮勁兒一下子無影無蹤。
邊平把楊錦程博士對魯旭的治療情況向公安廳領導做了彙報,領導聽了很感興趣,恰逢全省正在搞科技強警活動,於是廳裡指示有關部門將楊錦程博士聘為心理輔導專家,並尋找合適時機舉辦心理輔導講座。
邊平和方木去研究所給楊錦程送聘書,助理陳哲告知楊主任正在接待來訪者。
“要不要我去通報一聲?”
“不用不用。”邊平急忙說:“別打擾他,我們等一會就行。”
陳哲把他們帶到二樓休息室,又送了兩杯礦泉水就離開了。
休息室寬敞明亮,座椅寬大又舒適,方木摸摸價值不菲的實木桌面,對邊平說:“楊博士這裡條件不錯啊。”
“那是自然,”邊平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這是省政府出資的科研機構,每年得到的社會捐助也不少。”
正說著話,又有兩個人被工作人員帶了進來,邊平一看見他們,“咦”地一聲坐直了身子。
那是一箇中年婦女,領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看起來是一對母子。媽媽顯然也認出了邊平,身子竟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帶著孩子坐到了房間的遠端。
“怎麼,認識?”方木有些奇怪。
“當然認識。”邊平悄聲對方木說:“福士瑪超市殺人案還記得吧?那孩子就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
“哦?”方木一驚,不由得扭頭去看那孩子。
孩子臉色蠟黃,形容憔悴,和瘦小的身軀相比,座椅顯得寬大無比。他安靜地坐著,眼睛停留在面前的桌面上,一動不動。
方木想了想,起身走了過去。
孩子媽媽察覺到方木的動作,馬上緊張起來,身子微側,似乎要做一個把孩子擋在身後的動作。
方木衝她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她仍然沒有放鬆警惕,皺著眉頭盯著方木的臉。
方木蹲下身子,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頭,在他的手和孩子的頭髮接觸的一瞬間,他明顯感到孩子哆嗦了一下,雖然孩子仍然目視前方,但是脖子上立刻暴起一層雞皮疙瘩。
方木放下手,笑笑,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孩子沒有回答,也沒有看方木,依舊面無表情地盯著前方。
“說呀,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夏天。”孩子媽媽代替他回答,語氣中仍然飽含敵意,“我知道你們是警察。別問孩子了,有什麼事情問我!”
方木站起身來,坐到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