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目光炯炯的問,“二位覺得如何?”
厲副將直接扭頭去看盧小將軍,“這是你們盧家軍,自然該你拿主意。”
盧小將軍就蹙眉道:“我倒是沒意見,但這支軍隊真未必由我來管,只怕還得留著等陛下派人來才能解決。”
王宴挑了挑眉,不經意的問,“怎麼,你父親不收回這部分兵權?趙捷已死,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盧小將軍笑了笑道:“父親自然也要聽陛下的。”
厲副將心中一動,王宴也垂下眼眸沉思,沒有再說那些士兵的事,可大體方向已經定下,先把人弄回來關了,等待新將軍的到來再處理。
長隨將盧小將軍和厲副將送走,這才端了茶點給王宴,低聲問,“老爺,咱家要爭這兵權?”
王宴就抬眼一笑,虛點了一下道:“你可真是爺肚子裡的蛔蟲,什麼都瞞不過你。”
他往後一倒,靠在枕頭上道:“亂世之中,只有手握兵權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你看趙氏,不過只有三代而已,且只有趙捷一人入仕,卻能庇佑趙氏在江南位列五大家族,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他手裡有兵。”
“我王氏底蘊聲望皆有,人才也有,此時再有兵權,哪怕一時不能跟盧氏崔氏相比,將來也不會太差。”
“可族中沒有哪位公子在軍中效力啊。”
王宴就摸了摸下巴道:“我記得十二房三老爺有個堂侄現在軍中任參將?”
“哎喲,那都隔了多少房頭了,勞累您還記得。”
“滾,趕緊磨墨,我和大堂哥說一聲,這事還得他去運作。”
長隨屁顛屁顛的端了筆墨來,“是交給驛站,還是我們派個人去送?”
“我們自己送,快馬加鞭,趙捷一死的訊息傳回京城,接下來就是商議這支軍隊歸屬的事了,我們不能太晚。”
“這可是盧家軍,盧小將軍又在此……”
“放心,”王宴挑眉道:“這兵權給誰都不可能給盧家。”
他的手指點著大腿道:“趙捷到底是盧真的手下,他犯了那麼大的錯,陛下不問罪就算是優厚了,他怎麼可能還想著搶兵權?”
“而當年陛下將趙捷從東北軍中調出插進盧家軍,為的就是分盧真的權,好容易這部分兵權分出來了,陛下又怎麼捨得又重新給盧家?”王宴笑道:“所以,盧家,崔家和鍾家都不用想了,他們手上都有兵權呢。所以沒兵權也有沒兵權的好處啊。”
長隨這才領了信下去,選了一個心腹去送信,等再回到正房時,王宴正挑著喬衝的信看。
“這人倒是不錯,他要能活著出楚,到時候留著,說不定還能助我王氏一臂之力呢。”
長隨探頭看了一眼,“喬衝?哦,我記得他,江南蘇州人士。”
“你怎麼記得?”
“不是老爺叫我抄士兵們的花名冊嗎……嗚嗚嗚。”
王宴嫌棄的甩手,“你小點聲,要讓盧小將軍和厲副將知道了還了得?”
長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老爺,這是刺史府後院。”
以為誰都跟您似的,到處收集訊息,到處安插人手?
王宴則盯著信暗道:“江南蘇州?”
他心裡總有股不祥的預感。
趙捷和許滿已死,楚太子再留著這些叛兵也沒用,所以第二天一早便把所有人包括屍體都交給了王宴,當然,人走前他徹底搜了一遍。
喬衝等人全都是穿的他送的新衣服,連襪子和頭上的布巾都是新的,沒辦法,舊的陳象都留下了,要剪碎了檢查。
楚國總不能讓人光著過去,所以就給他們換了新的。
喬衝等人用擔架抬著趙捷等人的屍體過去,王宴在檢查過是本人後便把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