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罕對心腹們道:“我們時間緊急,必須立刻接手勒和準手中的兵權。”
“可裡頭有他們的親兵,更有不少徵召來計程車兵,想要控制他們只怕有些難。”
溫迪罕沉思了一下道:“派強兵過去,就說可汗駕崩,大王子和二王子在收到訊息後緊急趕回大帳,卻被梁人伏擊。軍中若有人作亂,殺無赦,將勒和準的心腹找出來,殺雞儆猴。”
不管上京那邊梁人是否得手,他這邊已經跨出了這一步,那就不可能再往後退了。
溫迪罕道:“看緊林清婉,再派人盯住定州,一旦蘇章有異動,就把林清婉押到陣前,讓勒和準的人衝在第一線。”
命令一條條的下去,溫迪罕的心腹們一一領命離開。
帶著易寒回到營帳的林清婉也道:“將筆墨拿來,我要給武侍郎去信。”
“是。”
蘭娜主動的給她端來筆墨,易寒蹙了蹙眉,沒有從她手中搶過研磨的差事,默默地退到了一邊。
林清婉抬頭對蘭娜笑笑,思索了片刻後才提筆。
林清婉告知了武侍郎勒和準已死的事,讓他通知蘇章,收縮兵力,不得與溫迪罕為敵。
這一次信出去的並不順利,侍衛在門口被攔下了,溫迪罕沉吟片刻才道:“放他走,就看定州是不是真的收縮兵力了,若是,說明他們的確是誠心合作。”
侍衛這才得以離開。
知道勒和準真的死了,武侍郎和唐參將激動得原地走了兩圈,待看到林清婉讓收縮兵力的命令,唐參將又一臉痛惜的道:“若是我們能有援軍,此時趁他們內亂,一鼓作氣的打過去,說不定還能收復幽雲兩州呢。”
“郡主還在他們手上,不可輕舉妄動,你去讓人防備對面的遼軍,我親去定州通知蘇將軍。”
可是等唐參將一走,武侍郎卻和江錢進房間裡找暗語,這次同樣是三個字,“內亂,漢”。
江錢將手中的一條帕子給他,道:“這是隨著信一起回來的。”
武侍郎沉吟道:“林郡主這是要遼營從內而亂起來,我問過唐參將,遼營裡的漢兵不多,大多數是被掠去的漢人百姓,要讓他們造反只怕有些困難。”
“不管多難都要試一試,若要讓溫迪罕全盤掌控軍隊,那我們大梁可就危險了,阿薩蘭部那邊還沒訊息呢。”
“我去找蘇將軍,”武侍郎道:“先前我就與他傳過信,就不知他是否聯絡上了那邊的人。”
江錢則道:“我給京城去信,讓他們給商人們路引來定州。”
兩邊一起行動,蘇章完全沒想到林清婉還真把勒和準給算計死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他沉默了許久才下令道:“將兵力回縮,只守在城牆上,不論對面發生什麼,都不許出擊。”
“蘇將軍,那讓對面內亂的法子呢?”
“前幾天我們交戰時抓了不少俘虜,其中有好幾個漢人,我現在是能聯絡上那邊的漢兵,可他們都是奴隸,就算造反也是送死,意義不大。”蘇將軍道:“我想林郡主應該不是讓他們送死吧?”
“那您覺得林郡主是什麼意思?”
蘇章蹙眉,“就只有三個字?”
“是,”武侍郎攤開通道:“暗語只有那三個字。”
蘇章就撓了撓腦袋道:“怎麼就不能多寫幾個,好歹也寫清楚些。”
武侍郎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道:“只這三個字就很耗費心力了,她畢竟不像我們能翻找書本對照,聽回來的侍衛說,她身邊一直不離人,就是晚上睡覺,都有兩個丫頭守著她。”
蘇章就嘆氣,“除了這三個字還有什麼提示沒有?”
武侍郎想了想,將收著的帕子給他,道:“還有這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