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他拿起毛巾簡單的擦了擦臉,透過貓眼看了看,然後拉開了房門,門外是一男一女兩個中年白人。
其中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是墨菲斯坦頓?”
見墨菲點頭,他掏出警徽和證件,自我介紹道,“我是洛杉磯警局的柯林斯警探,這位是莎拉警探。”
“請進。”
墨菲將兩個人讓到屋裡的沙發上,等他們坐下後,又問道,“需要咖啡嗎?”
“不用了。”
這兩人明顯以中年男人為主,他擺了擺手,直接切入主題,“你昨晚去過聖莫妮卡山谷比爾路,對嗎?”
“是的。”
得到墨菲肯定的回答,中年男人站起來,走到放在桌子上的手提攝像機邊,“你拍下了房子中的鏡頭?”
墨菲早就料到警察會找過來,很痛快的點頭,“沒錯,是我拍攝的。”
“你進入他人的住宅拍下了各處,”男警探轉回來,面對墨菲抱起雙臂,嚴厲的說道,“你甚至拍下了遇害者的屍體,這都是在警方達到之前!”
放在來這邊之前,要是有警察露出這樣的態度,墨菲一定會驚慌失措,但最近一年多的磨練,足以讓他保持足夠的鎮定和從容。
“莊園和房子的門都是開著的。”
真實情況確實是這樣,墨菲的話真中帶假,“我從比爾路經過,聽到裡面有槍聲,想進去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你去的是犯罪現場!”男警探緊緊盯著他。
在得知有人提前闖入那棟住宅後,警方也懷疑過可能會是兇手,不過很快否決了。
雖然住宅區沒有道路監控,但從山谷主幹道上調取的影片顯示,受害人報警的時候,對面這個傢伙還在駕車朝著比佛利山的方向行駛。
“我開始的時候並不知道那是犯罪現場。”墨菲伸開雙臂攤了攤手,“我覺得有人遇上了麻煩,作為一個奉公守法具有職業道德又很熱心的洛杉磯市民,我認為我應該過去看看,說不定能幫助遇到困難的人。”
男警探的目光越來越犀利,“你將現場拍了下來,還把它賣給了電視臺。”
“我是一個很有職業道德的人,從事的是專業的新聞影片採集工作。”墨菲理所當然的說道,“這是我的工作。”
除了闖入私人住宅,墨菲並沒有做其他過分的事情,而且住宅裡的人都死了,誰會追究這方面的責任?
墨菲知道這兩名警探是虛張聲勢,並不懼怕他們,何況他早就料到這種情況,做足了準備。
女警探這時站起來走到男警探身邊,輕輕拍了他的後背一下,用較為柔和的語氣問道,“斯坦頓先生,你有看到特別的情況嗎?”
用大洋對岸的話來說,這是典型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
“有!”墨菲卻點了頭。
兩名警探的眼睛同時亮了。
“什麼情況?”女警探的態度更好了。
“兩名男子駕駛一輛汽車離開。”墨菲做出思考狀,“應該是兩個黑人。”
女警探追問道,“你看到了他們?”
“只是朦朧的外形,當時天很黑,我也很害怕,不敢靠近。”墨菲很努力的想了一番,“汽車是一輛黑色或者其他深色的轎車,兩個黑人身材高大,應該都留著光頭。”
“還能具體點嗎?”
這樣外形條件的人在洛杉磯最少能找出幾十萬來,“比如身高,外形,紋身,傷疤。”
“很抱歉。”墨菲故作無奈的說道,“天太黑了,他們也太黑了,在那樣的光線條件下看清一個黑人是不現實的。”
兩個警探也很無奈,在光線很差的夜晚想要看清黑人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