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榮燭又去逛書局,一道街從頭逛到尾,書沒有選出幾本,自己倒是有點看入迷,拎著幾本書出來,天色已經有點暗。冬季天黑的早,榮燭也不遲疑,腳下生風往家奔,結果剛轉過一道街,忽然一隻手從自己背後探過來,捂住了口鼻,她還沒來得及喊,眼前便黑了下去。
林落出得宮來,還未來得及回家,便有童僕匆匆而來,半途中跪下。
「大人不好了,沈姑娘不見了。」
林落皺眉,難道她跟著沈夫人回家去了?依著他對榮燭的瞭解,不會啊。「說!」
「大人,沈姑娘送人回來便在半途中被人劫走。小的不敢近跟,只是遠看,轉一個角的功夫,沈姑娘就不見了,她買的書掉了一地,小的趕緊去找,卻一無所獲。」
「可報官了?」
「沒有,小的看此事蹊蹺,不一定是衝著誰來的,所以就立即來找您了。」
林落聞言當即往桂花巷趕去,快馬奔騰,衣袍獵獵,在黃昏的日光下,彷彿一道清影。他來到出事地點,左右一看,並無明顯痕跡,再看左鄰右舍,照常談天說地,全然不知情模樣,瞬間瞭然背後下手之人應該盯了榮燭很久,不然不會做得如此全無痕跡。
可笑他的保護形同虛設,竟然還有黃雀在後。
他轉身就走預備著人搜尋,結果出了巷口,還未出多元,便有一個瘦小乾巴的人匍匐於地,擋在了他的馬前。
「林大人不必驚慌,我家主子給您準備了一份禮物,您只要回家一看,就能瞧得明白了。」
林落兩道修長的眉毛狠狠地皺了起來,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等他回到家中的時候,這種預感瞬間成了實質。
砰的一聲房門被推開,長隨嚇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他這位主子素來都是不急不慢,溫溫吞吞的模樣,但此刻他周身的氣氛卻冷冽刻骨。然而林落並沒有看他,那視線直接落在了長隨身邊的一個麻袋上。
長隨硬著頭皮解釋:「今兒您一個同鄉忽然來訪,說順道送您一頭鮮羊,還叫我等你回來再解開。」
「出去!自己去領二十大板。什麼人都敢往家裡放。」
長隨叩頭而去,林落陰著臉走到了那麻袋旁,看著裡面傳來的動靜暗暗咬牙。他心中如同火燒油煎,激盪的厲害,偏頭腦又格外清醒,那修長的手指扯了麻袋繩索輕輕一拉,那人便忽然出現在了他面前。
姑娘面紅如醉,星眼渙散,呼吸嘖不正常的急促,原本白玉似的肌膚現在透出桃花似的粉,額上鬢角微微有些汗意,幾縷頭髮扯在脖頸處,唇珠鮮紅似血,讓她宛若雪地紅梅一般,艷麗灼目。
林落瞳孔劇烈地一縮,急忙將她抱起來,然而不動還好,這一動,榮燭便好似落水的貓抓到了浮木,風雨中的藤蔓找到了大樹,那身軀嬌軟如一段柳,熾熱如一道火,極速的朝他攀附過來。
林落腦子裡轟的一聲,彷彿滾油如水炸的自己生疼,他快走幾步,把榮燭放在床上,努力把她擱下去,卻失敗了。
「醒醒?醒醒!榮姐姐!」
林落用手鉗住她的下巴,偏這人沒有意識的時候更加大膽,竟然小臉一低,啃住了他的手指。
又咬又啃,又嗦又吮。
朱紅的唇,濕潤的舌頭
這可要了命了!林落急切的喊她,用手輕輕拍她的臉。
榮燭彷彿已經失去了意識,聽不到呼喚,她覺得自己就像一塊白而嫩的豆腐,被放在了鐵板上,只缺了辣椒和孜然,就是一道美味小吃。
她好熱,又熱又燥,難受的厲害。偏那林落,冬日裡打馬來回,滿身風霜,冰涼而結實,正是最好的解藥。
她本能的貼過去,攀附,纏繞,磨蹭,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