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掃了她一眼,“拿出來吧。”
族人一怔:“什麼?”
“不就是想透過我對她下什麼暗手嗎?”花麗冷然道,“廢話少說。”
族人滿臉尷尬,但還是將手中的小葫蘆交給花麗,“這裡面有阻礙經脈藥,只要沾上就能中招,藥效是潤物無聲的,過一段時間才會發揮。”
花麗握著葫蘆,“我替花潤做事,她給我收個屍不過分吧?我葬在清兒的衣冠冢邊上。”
這是小要求,族人一口答應,花麗當著族人面,將藥水塗抹全身,尤其是幾個致命處塗抹最多。她嘴角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花防著姚淺爭聖女之位。
可她想過沒有,冥河脈有掌門,所以有了裴長青還能有姚淺,花家這邊有了花顏,還需要花潤嗎?
姚淺不會小瞧任何一次生死比鬥,哪怕是對花清也不例外,比鬥前夜,她什麼事都沒做,專心調息了一晚上,臨行前還換上了三層法衣。
這些法衣都是她讓姚氏族人給自己定製的,每一件都薄如蟬翼,無法抵禦法術攻擊,但能防水防蚊蟲叮咬。姚淺外出歷練,最需要的就是這種連頭髮都罩起來的法衣。
老龜看著姚淺把整個人都蒙了起來,連頭髮都裹好了,然後再戴了一個假髮套,忍不住疑惑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姚淺頭也不回地說:“殺完花麗就去鎮山關了,那裡環境艱苦,要多做防護。”
“你這也不算防護吧?”老龜指著她的法衣說,又沒防禦力。
姚淺說:“怎麼不算?歷練時又不是隻有術法攻擊,毒藥、蚊蟲叮咬都要防備,萬一花家看我不順眼,在花麗身上下毒,透過血液空氣傳播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頓了頓,若有所思道:“你別說,還真有可能啊。”她立馬給鼻子和眼睛加了一個防護小陣法,乾脆法衣裡內迴圈,不接受外面空氣了。
老龜看得目瞪口呆,也不管她,轉身回她芥子空間修煉。自從有了敖峰靈脈補充後,姚淺的芥子空間就成了最適合水屬性、木屬性修士修煉的場所,別說老龜了,就是芝寶都整天待著。
姚淺跟花麗的比鬥沒有任何懸念,她甚至都沒有出招,花麗就自爆了!整個人都炸成了血沫子,鮮血將擂臺都染紅了,血腥味瀰漫了整個擂臺,唯一干淨的地方就是姚淺周圍。
她習慣隨時維持金光術,所有的攻擊都被她擋在防護罩之外,甚至連血腥味都被陣法隔絕了。
她眉頭微挑,花麗居然會自爆?不會是被逼吧?姚淺也懶得多想,不重要的人,死就死了,最多也就是拿屍|體陰自己。
陰人不外乎就那麼幾種手段,她防護夠充足,不覺得自己會中招。姚淺站定,看了花麗一眼,轉身離開。人都死了,留著做什麼?
這一家三口全部死無全屍,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一家人要整整齊齊的?
這次來圍觀的無極宗弟子依然很多,大家都覺得花麗必死,可誰都沒想過她來這麼一招,一時現場寂寂無聲,直到姚淺離去,才漸漸回神,就這麼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