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重,亂成一團。”
現在連代善都抬起頭來,周圍的其他旗主和將領開始低聲議論,以前他們認為川兵和浙兵是最強的明軍,但是去年以來,這個文登營突然冒出,今年又捱了一下狠的,所有人都開始重視。
最年輕的多鐸走到達木合身邊,認真的問道:“你說那種小炮,是不是虎蹲炮?”
“回十五貝勒,不是虎蹲炮,是帶著輪子的,被虎蹲炮高,打起來沒個停歇,鉛子如下雨一般,那個文登營帶了七八門,咱們連停下放箭都不敢。”
多鐸馬上轉向旁邊跪著的一人,“石廷柱,你是烏真超哈的人,你原來見過這種小炮沒有?”
旁邊的人就是烏真超哈副將石廷柱,他原本是被派去招降東江鎮漢民,本來是個好差事,結果情況突變,他九死一生從身彌島逃脫,回來又被各位主子審問,早已是失魂落魄。
“十五貝勒,奴才沒有看過那種小炮,從來沒那種炮能打如此快,按奴才當時心中計較,比鳥銃還快數倍。”
多鐸突然一個耳光打在石廷柱臉上,“狗奴才,那你為何不造這種小炮,攛掇咱們造些五千多斤的炮,鳥銃打幾槍,你那炮才打一發,幾發又要停下,能有何用?”
石廷柱有苦難言,哪裡是他要造那麼大的炮,分明是皇太極定下的,他又不能辯解,多鐸年紀雖小,也是跋扈得很,就在大殿裡面來來回回抽起石廷柱耳光,清脆的啪啪聲迴盪在空曠的大殿中,堂堂後金的議政大會,便如黑社會頭目開香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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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弟,夠了。”多爾袞趕緊把多鐸拉回座位,皇太極雖然神色不變,但多爾袞感覺皇太極已經十分不悅,多爾袞不希望多鐸為一個芝麻小事開罪皇太極。多鐸這一番胡鬧之後,大殿中各個將領都開始私下議論那支明軍,發出嗡嗡的噪音。
皇太極沉思良久,對左右的代善和莽古爾泰道:“大貝勒,三貝勒,這個文登營已是第三次挫我兵鋒,更有固山額真被俘,此乃我大金立國以來從未有之事,若不報此仇,我大金如何威服蒙古和朝鮮。”
談論敵人的時候,莽古爾泰倒也不耍性子,但還是埋怨道:“八弟,不是哥哥埋怨你,咱們在固安時就該調集大軍一鼓擊滅之,現今他數千兵將在手,又有這強的火炮火槍,反倒難辦了。”
皇太極心中並不認為當時是錯誤,根據後來進攻昌黎的情形,有這樣的強軍鎮守固安,以入口的兵力是打不下來的,即便能打下來,死傷必定慘重,各旗也不會接受,但他仍是平靜的道:“五哥說的是,當日只以為是他運氣好,以致錯失良機,現今看來,這文登營留他不得,越早除掉越好。”
代善皺眉道:“他坐船來的,打完怕是都回去了,隔著這寬的遼海,咱總不能飛過去打他。”
皇太極從容道:“咱們自然飛不過去,但現今便有一個良機,讓這文登營自行送來遼東。”
代善微微笑道:“你是說大淩河?”
“正是,大貝勒與我不謀而合。”
莽古爾泰連忙問道:“這地方開始修了沒有?為何遼鎮鬧騰了這許久,還不開始修城?”
皇太極拿出一張紙,兩個哥哥馬上把臉轉開,皇太極想起他們不識字,只得解說道:“兩位兄長,明軍人手物資都調集到了錦州,七月必定開始築城,咱們只要圍而不攻,明國皇帝必定調集強軍援救,這文登營既然號稱明國強軍,當在徵調之列。”
代善和莽古爾泰對視一下,大淩河城還沒開始修,情報就已經被後金掌握,連準備開始的時間他們都一清二楚,後金自然不能容忍明軍繼續進逼,他們兩人對於攻打大淩河沒有什麼意見,只是對如何攻打有些不同,莽古爾泰希望直接強攻,早些打完,等到入冬後再去明國京畿搶一把,但現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