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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軍哨騎已經繞過復州,往北去燒燬沿途軍堡的麥田,雖然只有幾十人,但他們這次配了一人雙馬,建奴如果想要阻止他們,就至少要投入幾倍的力量。而他們現在顯然是沒有的,哨騎燒的麥田越多,今天冬天復州沿線的後勤壓力就越大。
南門上寫著迎恩門三個字,陳新不記得自己是第幾次碰到迎恩門了,至少登州的西門是叫迎恩門,而且復州的北門也叫鎮海門,陳新只覺得大明城門名字版權問題嚴重。復州沒有西門,唯有東門和登州不同,叫作明通門。
這些情報早由哨騎查探清楚。這次復州城小,但也不意味著比金州好打,因為城中守軍眾多,復州成為前線後。後金兵也做了很多準備,守城的裝備比金州時候充裕得多,陳新可見的就有檑木、夜叉拍、撞杆等等。可以想見常規的灰瓶和火瓶應當也是有的。
城牆南面和東面各有一門紅夷炮,後金在崇禎四年造出了三到五門紅夷炮。五年初又造出兩門,不過效能上比廣東和福建的很大距離。即便比工部的產品也差得遠。
崇禎元年工部就造出了一門鐵體銅心的六磅炮,這一獨特的鑄炮技術領先世界,福建廣東得益於澳門炮廠的技術傳播,在銅炮和鐵炮的工藝上強於北方,但明軍的整體腐朽僅靠這些火炮無法扭轉,反而不斷充當運輸隊長的角色,光是大淩河和長山兩戰,後金就至少繳獲了七門大小不一的紅夷炮,現在復州城頭的就是來自大淩河的繳獲,分別發射七斤和九斤炮子,配的是大淩河的炮手,可見皇太極對復州是用了心思的。
後金兵在城中仍有近兩千的真夷戰兵,兩千的漢奸步兵,復州城中應當還有一些包衣,以建奴的組織力度,都是可以參與守城的,登州並沒有什麼兵力優勢。唯有氣勢上勝過建奴,昨日鑲白旗破膽,雖然他們前後逃回的人數有千餘,但出城野戰是沒膽子了,莽古爾泰的正藍旗昨日損失很小,結構也很完整,目前是復州最有戰力的一部。
軍令司的參謀推演了一下,認為分兵攻擊三面容易被敵騎兵牽制,主力集中在南門,只把近衛第二千總部放在東門,分散建奴守軍的同時,依託珍珠河阻敵騎兵從東門和北門騷擾。
南門集中了三個千總部和騎兵營,擔任主攻的是近衛第一千總部,他們是鴛鴦陣編制,殺手隊的格鬥能力遠遠強過長矛兵,在山地和城市作戰中靈活性也更好。
攻擊仍然以奪取城門為目的,迎恩門沒有甕城,也沒有京師、南京那樣城池才有的千斤閘,加上城牆低矮,攻擊難度並不高。
明軍大陣停在兩裡處,第四營方陣千總部在西側展開,防備建奴北門派出騎兵繞過西城騷擾,龍騎兵千總部則騎馬在南門西南側,與騎兵一起左右策應。
四十多個盾車在四百多包衣推動下,往迎恩門而去,盾車分為前後兩排,中間有一些過壕車,卻沒有金州時候的簡易雲梯。
陳新這次不打算再蟻附登城,上次在金州是因為建奴守兵薄弱,這次建奴在牆頭人手充足,登上去計程車兵也很難站住腳。
這次他將用建奴最擅長的挖牆根戰術,而且連人手都是建奴的。這些包衣雖然也有很多苦命人,但陳新現在只能把他們當作敵人,沒當場斬殺取人頭就算不錯了。昨夜因為俘獲時已晚,砍伐樹木不便,只造出這四十輛盾車和一些過壕車,陣後還有數百包衣在緊急趕製。
盾車吱吱呀呀的正對著城門而去,周圍有各部的哨騎在離城牆兩百步距離遊走,盾車依然是前後兩層,近衛第一總派出一個司四百餘人,在盾車掩護下推進,兩層盾車之間還有近衛營炮隊的兩門八磅炮、兩個司屬的兩門四磅炮,以及近衛營的重武器旗隊。
進入兩裡不久,南門上的紅夷炮一聲怒吼。一枚九斤的鐵彈飛出,高高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