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飛看了唐瑋片刻道:“你早不這麼想?害得老子跟你一起來當戰兵,老子回黃縣縣治,連預備兵都不用當的。”
唐瑋有點尷尬的道:“俺不是,不是一時。。。”
謝飛打斷道:“你省省吧,不來也來了,現在走了就是戰場逃兵,抓到就是槍斃殺頭,再說你不打仗,關小妹就娶不到了。”
唐瑋愁眉苦臉的道:“那俺再想其他法子。”
此時關大弟正好走到唐瑋身邊,唐瑋突然低聲對關大弟道:“關士官長,俺幫你認字如何。”
關大弟還沒回答,前方的劉柳一聲暴喝,“跟在隊尾,往海州出發。”
。。。。。。
三月八日,近衛第二營遇到了在山谷間佈防的後金軍,他們修復了一個當年蓋州的堠臺,擴建成了一個山谷間的防線,控制了狹窄的官道。後金軍對海州極為重視,這裡是遼中的重要據點,護衛著後金最核心的地區,所以去年就在山道上修建了一些防線,為了減少補給難度,都在離海州不遠的山道間。
這些防線雖小,卻把登州鎮在旅順的防線學了個大概,防線前面土牆和壕溝縱橫,土牆上有些大將軍炮和弗朗機炮的炮位,防線後面還有不少盾車作為後備,防線被攻破後能用盾車反攻。
鍾老四的目的不在此地,佯攻海州只是策應遼南旅,他的主要目標在連山關方向。但海州這裡也需要打一下,以達成軍令司的要求。
於是蓋州和海州兩路方向各自開始了為期三日的攻擊,登州的山地步兵在河谷兩旁的山中與後金斥候交戰,大道上登州鎮每日都對後金防線炮擊,然後展開了幾次進攻。
後金兵防守很堅定,似乎有點保家衛國的味道,山林間的斥候戰互有勝負,雙方互相奈何不了。到了第三日,登州鎮和東江鎮一起發動了一次強攻,攻破一處壕牆,隨即又被後金甲兵一波反撲打了出來。
完成了這個步驟後,鍾老四認為已經達到牽制的目的,帶領人馬緩緩撤離,這次進攻陣亡不到百人,後金的傷亡也差不多這個數字。
登州鎮撤離後,後金隨即派出了斥候追蹤,卻發現登州兵在五十里外的一個廢棄軍堡附近,開始修築工事,似乎要囤積糧草。這道工事阻攔了後金斥候往南哨探,雙方隔得遠遠的對峙起來。
第二營的進攻時間跟計劃相差不多,海州這邊山中剛打完,蓋州方向的遼南旅就開始了攻擊,登州騎兵和龍騎兵順著當年的官道而來,越過榆林鋪騷擾蓋州,蓋州的後金軍有兩千多騎兵,數量與登州鎮相當,但他們陣戰不是登州騎陣的對手,只能以遊斗方式對抗。
登州騎兵試探清楚蓋州後金兵實力後,開始越過蓋州,橋頭鋪至耀州堡之間的後金包衣紛紛縮回軍堡,海州等地也一日三驚,無法繼續耕種。
騎兵佔據優勢後,登州步兵第一次接近了蓋州,遼南旅的一個鴛鴦陣千總部抵達榆林鋪,與龍騎兵一部共同攻擊榆林鋪,準備拔除這個蓋州的前沿據點,動用的八磅炮達到六門。
此時的北線,黃龍到達了赫圖阿拉附近,這裡是建州衛衛城,後金最早的老巢,不過此時的實際重要性遠不如瀋陽等地,更多是一種政治意義。北路軍在崇山峻嶺間掃蕩那些山中的村寨,這位有些貪財的總兵打韃子還是願意出力,連續攻破了多個寨堡,赫圖阿拉也無法進行耕作,拖到四月的話,他們秋季將面臨無糧可收。
沈志祥所部則順利趕走了鳳凰城的建奴前哨,此路行動遲緩,對於攻擊連山關沒有什麼積極性,倒是積極在鳳凰城周圍蒐羅了一番人參貂皮東珠之類的遼東特產。
近衛第二營佯攻完成後,在通往蓋州和海州兩處山道中都建立了防線,將山地步兵連的主力部署於兩處,各自加強了數百東江兵,攔截了後金的偵查,並做出一副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