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費氣力的將兩個大木桶塞進河裡再往上一提,水便滿了,扁擔一扛,轉身剛要離開,想起家裡拮据的日子,早上凱瑟琳還去借了一個雞蛋,阿秀額頭的青筋就暴起。
這晚秋時分。河裡的魚蝦應該是最肥的,雖然冷了點,不過還是值得地!
拿定了注意,阿秀見左右無人,三下五去二的便將身上的單衣給脫了下來,留著一條內褲,稍微做了下準備活動,一縱身,便鑽入了冰冷的河水中。
“嘩啦
倒吸一口冷氣,強忍著大吼出來的衝動。這河水簡直就像是刀一般的割在身上,連忙運起丹田處的那一抹氤氳之氣,一抹久違的暖和自內腑中緩緩的透了出來。
這倒是潛修內息的好地方,不過今天沒空。
待四肢暖和以後,阿秀猛地吸了一口氣,一個猛子紮了下去。
秋天地河水本該是變混濁的,不過這條小河卻是清澈如昔,兩三米深的河床在阿秀那近兩米高的身軀下並沒有花多久時間便到了河底。
剛剛飽食完的牛哈魚搖頭晃腦的在水草中逡巡著,長達五十公分的身軀上佈滿了顯眼的紅色鱗片。
驀然,一雙透著一絲秀氣的手猛地竄起。在牛哈魚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便掐住了它地腮部。
“第三條了!”
阿秀破開水面,手裡捏著不斷掙扎卻如何也逃脫不了的那頭七八斤重的牛哈魚,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嘿嘿,有了這條小河,以後還想餓著我老孃和老婆不成!”
興致昂揚的阿秀上了岸,將三條大魚放在水桶中,剛要穿上衣服。陡然耳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震動聲。
扭頭尋聲而望,便見一個騎著高頭大馬,渾身狼狽不堪,身穿城衛軍服飾模樣的騎兵狼狽地策著坐騎朝著慶安城方向奔去。
“唆
清脆的破空聲悄然響起,若不是阿秀五官敏銳,根本就無法捕捉到,緊接著便見那騎在馬匹上計程車兵從馬背上跌落下來,在地上滾了滾便沒了動靜。
將肩上的水桶藏在凋零的水草間,阿秀也顧不得脫衣服,輕輕的扎到水裡。清清的河面上盪漾起一絲漣漪。
“有人!”
隨著一聲故意低沉的聲音,便聽空氣中再次傳來一陣破空聲,緊接著阿秀先前所站的地方便插著一根白羽箭矢!
躲在水草間的阿秀暗呼好險,同時心中卻也升起了一絲惱意,無冤無仇地,居然就下這麼狠手,這夥人也太霸道了!“沒有人!”
一個火紅色皮甲,臉上用一張紅色面巾遮住,背後揹著一把大劍的壯漢出現在河邊,四周打量了下。朝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旁的一個身穿綠色藤甲,手持一把長弓的弓箭手低聲道。
“我感覺到有人的氣息。”
那弓箭手沒有理身旁的同伴,雙眼凝視著河邊的箭矢,聳動著自己的鼻翼,彷彿要找出什麼才甘心一般。
“傑克佛理德。我們沒時間了。別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大人要的東西得馬上找到!”
“嗯。我們走吧。”
弓箭手收回插在地上地箭矢,點點頭,和一旁的劍士迅速離開。
水面下的阿秀剛想抬起頭,陡然一陣莫名的危機泛上心頭,強忍著幾乎要窒息的感覺,猛地運轉丹田內地氤氳之氣,強行按照血煞幽冥魁地第一層心法運轉開去。
兩刻鐘之後,阿秀只覺得自己彷彿要死過去,丹田內的氤氳之氣強行運轉了一週之後終於乾枯,頭皮處傳來一陣麻麻地感覺,這是人體即將陷入窒息時的徵兆。
“轟
就在這時,頭皮中猛地傳來一陣轟鳴,乾涸的筋脈中突然出現了一縷弱弱的彷彿溪流一般的內息,繞著血煞幽冥魁的第一層心法執行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