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決難逃過第二次襲擊。他應聲回滾,便到了老道的
腳前,大喝一聲,一掌向老道的膝蓋拍去。
老道一聲長笑,向上縱起,前縱的剎那間,一腳後端,踹向他的腰背。
他再次反滾,恰好避過一端,火速躍起。
太初觀主八尺在外落地,大旋身一聲長笑,招出“亂酒星羅”,百十道樹枝的幻影。像
是雨般射到,籠罩了他的全身中宮要害,喝聲也隨笑聲之後傳到:“倒射切入。”
他仰面便倒,在樹枝樹及時避過一招急襲,背脊尚未著地,雙手先抵達,變不可能為可
能,身形在雙手的一撥之下,雙腳前射,猛端老道的下盤,高及腹陰,他冒厲險反擊。
老道如想下沉樹枝傷他,下陰必被端中,這一端非同小可,老道收招向前一躍,不和他
拼命,似乎早已料到他必定用兩敗懼傷的打法,及時迴避。
之後,是一場快速絕倫的搏鬥,主動完全控制在老道手中,用一連串神乎其神的招術,
迫得他隨喝聲閃避,脫困,反擊,遊竄。
在可怕的搏鬥中,他共捱了四擊。但也在這場激戰中,他體會到走險閃避與反擊的奇妙
身法方法,體會到在危急中,該如何化不可能為可能;如何在習慣與本能的限制下,另闢蹊
徑出奇制勝。
他大汗如雨,但漸漸可以在生死一發中謀求自救了。
老道的樹枝奇招迭出,雖則壓力漸增,愈來愈快速神奧,但他已可控制自己,威脅反而
逐漸減輕,不再手忙腳亂慌張失措了。
終於,他抓住了老道一擊失機的剎那、擺脫了樹枝的追襲,奮身一躍,竄入密林中,穿
枝入伏溜之大吉,往荊辣叢中一鑽,如飛而遁。
身後,老道的豪笑聲震耳欲聾。
一口氣奔出五六里,他再也支援不住了,往一座山崖下一坐,放鬆渾身肌肉運氣調息,
他渾身衣衫,沒有一寸是乾的,脫下可以絞出許多汗水來。
“好險!”他毛骨悚然地想。
調和了呼吸,他精神一振,倦意全消,大踏步向九奇峰走去。他不願失信於怪老人,硬
著頭皮走一遭,水裡火裡他也得如約定一趟。
老遠便看到松樹下端坐著老怪,盯著他陰森森一笑,這種笑,令他感到心中發毛。
他走近至兩丈外,抱拳一禮苦笑道:“老伯,小可多蒙厚賜,信已傳到,話也傳到了,
但不知老伯還有何話說?”
“哼!你倒是守信。”
“哼!你倒是會害人。”
“老夫害了你不成?”
“你要小可傳的兩句話,幾乎送掉了小可的命。”
“你是說……”
“太初觀主聽了你的兩句話,發起脾氣來,把小可迫得好慘。小可有事在身,告辭。”
“什麼?你要走?”
“我為何不走?”
怪老人嘿嘿笑,用手向不遠處的草叢一指,說:“去看看那裡有些什麼。”
他走近一看,吃了一驚,說:“是兩把劍,你……”
“一把是你的,取走。”
“我要劍來何用?”
“保命。”
“我不要。”他斷然地說。
怪老人放下竹杖,舉步走近。
他扭頭飛奔,希望趕快離開。奔出半里地,降下一處山谷,古木參天,怪石散處在各處
草叢,極易藏身。
前面一座怪石後,閃出怪老人的身影,白虹射到,叱聲震耳欲聾:“拔劍,看你能不能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