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北,夏侯淵將劉備迎接入寨,將夏侯惇損其一目,臥病未痊之事給劉備說了。曹操臨臥處視之,令先回許都調理。一面使人打探呂布現在何處。
探馬回報:“呂布與陳宮、臧霸結連泰山賊寇,共攻兗州諸郡。”操即令曹仁引三千兵打沛城;操親提大軍,與玄德來戰呂布。前軍到達山東,靠近蕭關,正遇泰山寇孫觀、吳敦、尹禮、昌豨領兵三萬餘攔住去路。曹操下令許褚迎戰,四將一齊出馬。許褚奮力死戰,四將抵敵不住,各自敗走。
曹操乘勢掩殺,追到蕭關。探馬回報呂布。
當時呂布已經返回徐州,想要同陳登一起救援小沛,下令陳珪鎮守徐州。
陳登臨行,陳珪道:“昔日曹公曾言東方事盡付與你。如今呂布將要戰敗,可以行事了。”
陳登道:“外面之事,兒自為之;倘布敗回,父親便請糜竺一同守城,休放布入,兒自有脫身之計。”
陳珪道:“呂布妻小在此,心腹頗多,為之奈何?”
陳登道:“兒亦有計了。”
片刻之後,進入城主府內,見呂布道:“徐州四面受敵,操必力攻,我當先思退步:可將錢糧移於下邳,倘徐州被圍,下邳有糧可救。主公盍早為計?”
呂布道:“元龍之言甚善,吾當並妻小移去。”於是下令宋憲、魏續保護妻小與錢糧移屯下邳;一面自引軍與陳登往救蕭關。
到達半路,陳登道:“容某先到關探曹操虛實,主公方可行。”
呂布默許,陳登當先到達關上。陳宮立即上前接見。
陳登道:“溫侯深怪公等不肯向前,要來責罰”。
陳宮道:“今曹兵勢大,未可輕敵。吾等緊守關隘,可勸主公深保沛城,乃為上策。”陳登沒有說話。晚上,到關上巡視,見曹兵直逼關下,乃乘夜連寫三封書,拴在箭上,射下關去。
陳登臉上閃過一絲狡猾,立即辭別陳宮,飛馬來見呂布道:“關上孫觀等皆欲獻關,某已留下陳宮守把,將軍可於黃昏時殺去救應。”
呂布道:“非公則此關休矣。”便教陳登飛騎先至關,約陳宮為內應,舉火為號。
陳登直接回報陳宮道:“曹兵已抄小路到關內,恐徐州有失。公等宜急回。”宮遂引眾棄關而走。登就關上放起火來。呂布乘黑殺至,陳宮軍和呂布軍在黑暗裡自相掩殺。曹兵望見號火,一齊殺到,乘勢攻擊。孫觀等各自四散逃避去了。呂布直殺到天明,方知是計;急與陳宮回徐州。到得城邊叫門時,城上亂箭射下。
糜竺在敵樓上喝道:“汝奪吾主城池,今當仍還吾主,汝不得復入此城也。”
呂布大怒道:“陳珪何在?”
糜竺道:“吾已殺之矣”。
呂布回顧陳宮道:“陳登安在?”
陳宮道:“將軍尚執迷而問此佞賊乎?”
呂布令遍尋軍中,卻未能找到。陳宮勸布急投小沛,呂布只得聽從。行到半路上,只見一彪軍驟至,仔細一看,乃是高順和張遼也。
呂布疑惑發問,兩人答道:“陳登來報說主公被圍,令某等急來救解。”
陳宮道:“此又佞賊之計也。”
呂布怒道:“吾必殺此賊!”急驅馬至小沛。只見小沛城上盡插曹兵旗號。原來曹操已令曹仁襲了城池,引軍守把。呂布於城下大罵陳登。
陳登在城上指布罵道:“吾乃漢臣,安肯事汝反賊耶!”呂布大怒,正待攻城,忽聽背後喊聲大起,一隊人馬來到,當先一將乃是張飛。高順出馬迎敵,不能取勝。呂布親自接戰。正鬥間,陣外喊聲復起,曹操親統大軍衝殺前來。呂布料難抵敵,率領大軍向東逃走。曹兵隨後追趕。呂布走得人困馬乏。忽又閃出一彪軍攔住去路,為首一將,立馬橫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