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聽是詩會,骨子裡是不折不扣的審判大會。”也許無鹽舒緩優雅的個性感染了她,洗秋說活的速度也學著放慢,結舌的情況一日好過一日,現在的她可以清楚地表明自已的意思,不再段落不清、詞不達意。
“我們也去吧。”
洗秋豁然轉身。“不好吧,小姐。千年老妖吃人不眨眼,你的身子才康復一些,要應付她…我看還是算了。”雞蛋碰石頭,勝負立判。誰是石頭,誰是雞蛋太明白了。
“帖子來,人不去會說不過去,”誰說要硬碰硬的,她只是悶壞了,想出去散散心。
洗秋拗不過無鹽,為她著了披風,兩人就往指定的看雪亭去。
看雪亭居東,是夏子莞的偏院。
藍非對女人真的慷慨,夏子莞的住處盡是奇花異草,屋舍盡其所能地符合住宿者的喜好佈置,無鹽看著端坐在涼亭裡的夏子莞和她身後的建築,心中複雜的感覺無法釐清。
藍冷露一反之前的不友善,對無鹽客氣有加。
一場以詩為名的聚會下來,無鹽對藍冷露的霸氣與傲慢的印象更深刻了。
清秀佳人般的夏子莞根本被吃得死死的,懦弱畏縮的個性總是無時無刻不瞅著藍冷露,看她的眼色說話行事。
一場詩宴下來給無鹽一種錯覺,這場私人的詩宴好像是衝著她來的。
主僕兩人無言地在回去的路上踽行。
燈籠的人就在這節骨眼熄滅的。
無風無雨,怎麼說滅就滅?
洗秋嚷嚷的聲音比什麼都大。“見鬼了,要出門的時候燈芯才換過,說熄就熄……奇怪。”
“重新換過就好了,我們離開看雪亭還不遠,轉回去要根蠟燭應該沒關係。”漫長的對談讓她不覺有些累,才病癒的身子果然是逞強不得的。
“我去去就回來,小妞等我。”洗秋跑到一半,想到藍非的吩咐,不安地再次叮嚀無鹽。
“我坐在石塊上等你。”歇歇腿也為讓洗秋安心,無鹽挑了就近的石頭坐下。
她才坐下,草叢中似有動物爬行的蔥翠聲音隱約傳來,她有些茫然,這樣的夜會有什麼小動物出來覓食?想得不經意,腿一涼,一條冷涼的物體就纏住她的小腿,婉蜒爬上。
無鹽動也不敢動,脈搏中的血液隨著那蠕動的東西奔流,腳板一寸寸冷卻。
就在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藍非那好聽的嗓子傳抵她荒蕪的思緒。“別動,聽我的。”
“它、它……在我的褲檔裡。”無鹽羞憤欲絕。
“把眼睛閉起來。”無鹽乖乖聽話,同時,只覺腰部的蝴蝶結一鬆,裙子滑落,一隻快手穿入她修長的腿間取走了異物。
無鹽根本來不及感應什麼,心一放寬,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一條迷路的小蛇,不要緊了。”藍非輕鬆地把抓在手中的蛇往外拋,落入遠地的池塘裡。
無鹽飛快撈起掉在地上的裙子想遮蔽暴露的春光,卻聽到藍非略帶煽惑地在她耳畔吹著氣息。“你有一雙極富彈性的美腿。”說罷還在她的頸部偷了個吻。
她要顧及足下風光不致招來色狠的覬覦又要用手捂著被侵犯的雪頸,剛才生死一瞬的驚恐還不及留在腦子裡,就被藍非的偷香給弄糊了腦袋。
“啊,我又看見蛇。”他真假混淆地低語。
無鹽才想掙脫他的摟抱,這一聽,反而更攀緊了藍非,也管不得自己的雙腿正貼在他最男性的部位。
藍非摟緊懷中的她。“我想要你,可是有件事又非先弄明白不可,真叫人左右為難。”他這半生從來沒有這麼君子過,好不習慣。
為了補償自己的“犧牲”,他侵入無鹽的丁香小舌放肆糾纏一番才放手。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