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聲,李蓮花割下衣角的一塊布料,拋向玉瓊琚。
玉瓊琚眼前一紅,隱隱約約看到紅布之外李蓮花綽約的人影,聽著他淺淺的笑聲,心中恍惚。
李蓮花看著那人,正坐在那處很乖,似乎並沒有打算反抗,紅布落在他的頭上,像蓋在新娘子頭上的紅蓋頭一般。
自己的一身紅衣,又像是喜服。
“李蓮花?”
玉瓊琚輕輕喚了一聲,要揭開面上的紅布。
手剛碰到那紅布便被身前人握住手腕。
李蓮花看著看著也不笑了,心跳的很快,待那人又喚了他一聲,才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手有些抖,故作鎮定的掀開玉瓊琚的蓋頭。
蓋頭下的人微微抬首,他的熱症許是還沒完全康復,熾熱的火光映照在他那泛白的臉上,仿若鍍上一層光暈,給他增添了些破碎感。
“你……怎麼不說話?”
李蓮花也想說些什麼,可他說不出來。
他控制不住的看著玉瓊琚有些懵懂的樣子,似乎自己的身體不再屬於自己,眼睛移不開,手腳動彈不得,唯有心跳震耳欲聾。
“李蓮花。”
“嗯。”他沉沉應下。
“你會永遠站在我身邊嗎?”
“嗯。”
“我們成親吧。”
“好。”
李蓮花攬住那人,將他抱在懷中,低聲道:“快了,再有一些時間我們便成親。”
玉瓊琚沒有說話,抬眸覷了李蓮花一眼,眼皮又垂下,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由著那人將自己抱回樓中。
晨曦穿過層層疊疊的綠葉,投落滿地斑駁的光影。
方多病揉著頭坐起身,覺得頭暈腦脹,渾身痠疼。
摸了摸身邊,溼漉漉的,茫然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昨天吃飯的地方。
旁邊還有三個沒醒的酒鬼。
強忍著噁心反胃等種種不適,方多病站起身,踢了沈確幾腳。
“誰特麼踢小爺?”
沈確皺眉,初升的陽光照在臉上讓他有些不適,更多的是宿醉後的難受。
“起,起來了,傻癟,給咱扔這睡……一宿。”
方多病還大著舌頭,感覺腦子混亂,踉蹌到笛飛聲身邊。
本想用腳踢這人,結果“噗通”一下跌在笛飛聲身上,笛飛聲被這肉坨子砸得動了幾下。
“醒醒……豬,豬,豬在天上飛?”
方多病幾次嘗試要起身,奈何腿腳無力,便坐在笛飛聲的背上,爪子不停拍著他的腦袋,口中夾著幾句胡話。
“這倆真狗……”
沈確用內力將體內的酒氣排出,勉強覺得好受些,站起身背上善淵,一手扯著方多病的衣領,一手扯著笛飛聲的左腳艱難而行。
“媽的!玉瓊琚!你就這麼給爺扔外面不管不顧?置咱兩多年的交情於何處?”
沈確將那兩人扔在一旁,又將善淵放到搖椅上,要去找玉瓊琚理論。
照往常的作息這人早就醒來做早飯了,今日摸了一下水壺還是涼的,再去看那木床,帷幕還沒拉起,想著昨天那人身體不適,也便將心裡的火氣壓下,翻了個身在椅上睡去。
日上三竿,幾人才算是睡夠,悠悠轉醒。
“今兒怎麼你做飯啊?你家那口子捨得讓你動手了?”
沈確打了個哈欠,走到灶臺邊洗了個水蘿蔔啃了起來。
“阿玉病了,需要多休息。”
李蓮花握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神色有些不自在。
沈確睡得迷糊,也沒去細的觀察,抱怨著:“你二人就屬狗的,一點都不夠意思,也虧得昨晚不算涼,要不然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