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嘴掰開!”
沈確要動手,被方多病攔下,使了個眼色,小聲說:“這就是強行掰開的後果。”
李蓮花手中的那塊帕子已經被鮮血浸透。
“咳咳。”
隨著玉瓊琚的劇烈咳嗽,更多的鮮血吐了出來,此時他身上的衣裳到處都是血漬,格外刺眼。
沈確心慌的厲害,感覺手腳都是冰涼麻木的。
這人是真生氣了。
“出去,現在不想看見你們。”
說著玉瓊琚翻身,背對幾人。
李蓮花伸手要拉玉瓊琚,忽覺一股強橫的內力襲了過來。
幾人心神一凜,揮掌強力橫擋,卻也被同時逼的後退幾步。
“好好好,阿玉你先休息,我們不打擾你,你別亂用內力。”
“對對,我們走,你休息。”
“就作吧……”
“嘭!”
剎那間,一柄漆黑的鐵劍衝到幾人面前,強大的劍意頃刻漫出。
李蓮花無奈,輕聲安撫幾句,扯著沈確幾人退出樓。
笛飛聲回頭望著那劍和床上的人眼神火熱。
好強。
方多病瞥到桌下的葛潘,也一同給牽了出去。
隨著幾人的離開,玄鐵重劍也“咚”的一聲跌在地上。
善淵蹲在樓後那堆垃圾碎渣中不斷翻找著,終於找到了那株已經徹底爛掉的粉花。
“唉~這可如何是好啊。”
長嘆一口氣,善淵有些苦惱,耐著性子小心挑揀著,最終在幾個土塊中撿出幾縷還算完好的根莖。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用手帕將這根莖包好。
繞到樓前,就見沈確跪著,方多病和笛飛聲兩人抱頭蹲著,李蓮花站在中間訓著這三人。
善淵掃了沈確一眼,搖了搖頭,說了句自作自受,抬腳向樓內走去。
李蓮花勉強壓住心中的怒火,抬手扶了扶額,道:“善道長,阿玉說要休息了,暫時不想見我們。”
這裡要說最無辜的就是善淵,什麼事也沒做,還要遭牽連。
善淵口中誦了一聲“無量天尊”,推開門進了樓。
四人也只好在門外觀望。
遠在樹上蹲著的無顏認真思考要不要去幫自家尊上,但是考慮到尊上也沒遇到生命危險,而且自己去了也是多一個人跪著,便在樹上繼續蹲望。
“玉施主。”
善淵掀開帷幔坐到床邊,感受到這人已經接近平穩的呼吸沒繼續開口。
中間玉瓊琚睡得不老實,又流了滿頭的汗,善淵便用一旁的毛巾輕輕給他擦著。
“說了不想見人。”
玉瓊琚睜不開眼,但聞著這人身上的氣味,知道是善淵,也便沒用內力,只是擋下他的手臂。
善淵便順著他的意願,收回手臂,說:“小道無能,只找到了那花的幾縷根莖,也不知種下明年是否還能開花。”
“不種了,扔掉吧,勞善道長費心了。”
玉瓊琚語氣稍微好了一些,說了句感謝的話便要繼續睡下。
“好,只希望玉施主別再生氣,傷了自己的身。”
善淵點頭,輕拍著玉瓊琚的後背。
“不是生氣。”
“只是在為這花傷神?”
善淵心有缺陷,偏又生的七竅玲瓏,總能察覺別人注意不到的情緒。
玉瓊琚費力睜眼,偏頭看向善淵,說:“這花的種子我尋了五年多,後來幸得一顆,在我手中又調養一年多才算生根發芽,長到如今之大,前些日子還想給它換個盆栽的……”
“萬物自有因果,玉施主何不在嘗試種下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