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她將這首幽默曲的感覺加強,變得更加歡快,演奏的同時帶進了自己的即興演繹。
這樣擅自篡改當然已不算是完整的原曲,被別人說是不理解大師的感情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般來說,這已經犯了很大的錯誤,理應是相當失敗的演奏,不過就某種程度上來看,能失敗到如此地步也需要很特別的才華。
殷宿吉在她接近尾聲時走近,看著她將小提琴還給目瞪口呆的女同學,瀟灑的拍了拍手掌,轉身笑咪咪的準備離開。
然後……爾心悠仍漾著輕快水波的眼眸中映入了他的身影,從容不迫的樣子似乎表明他在那裡站了許久,也聽了許久。
他站在那裡看著她,沒有激動、沒有冷漠,只是靜靜的凝望著,這讓她沒有辦法回覆到以往不正經的狀態。
她不想笑,什麼也不想聽、不想說,爾心悠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便轉身由另一邊離開,她實在是沒有心情說些什麼。
***
爾心悠這幾天彷彿在瀾海消失了,她是打算將一切都撇得乾乾淨淨是吧?
殷宿吉睜開微合的眼,眉宇間有一絲不滿的彆扭,為什麼會在意起她的事情,明明連朋友都稱不上。
不,若認真算起來,他跟她之間不僅沒什麼交情,還新仇舊恨一大堆。算了,隨便她要不要來吧。
殷宿吉站起身來,決定先去餐廳用餐,才剛剛拿起外套,辦公室的門便被大力推開。下一秒又“砰”一聲關上,進來的人一言不發,繃著臉快步走到他跟前。
稀客……這是他看見來人時心中冒出的第一個想法。殷宿吉重新坐下,將外套放回去時,順便隱去了唇邊不明喻意的弧度。
“有什麼事?”
爾心悠眉心一緊,看上去很不悅,破天荒的沉默了半晌沒開口,臉色越來越難看。
“沒事的話……”殷宿吉才開口,便覺眼前人影一晃,下一秒她已站在自己跟前,雙手伸過來抓緊他的肩膀。
她想幹嘛?
兩人四目相接,爾心悠的雙眼迸射出炯炯有神的目光,一眨也不眨的盯著他,似憋著一口氣般臉紅脖子粗,最後終於承受不住,使勁搖晃起他的肩膀,拉開嗓門開始哀號。
“理事長,救命啊……求求您借我一點錢吧!來生我做牛做馬報答您。”好悽慘的哭腔,彷彿她的世界已灰暗到烏雲密佈,連帶將他搖晃到頭暈噁心。
“放手。”殷宿吉眉心緊蹙,似乎有些痛苦,臉色更像是有黑雲浮現般黯淡,她想謀財害命嗎?
爾心悠倏地停止動作,乖乖的將兩隻“爪子”收回,擺在身前,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理事長……”
“為什麼要借錢?”她再次出現就是為了這個嗎?
殷宿吉的話音剛落,便見她出現癲狂狀態,他立刻投去警告的眼神,爾心悠才稍稍收斂,整個人有氣無力的縮回去,小小聲說道:“因為薪水要月底才能領,婉婷又好死不死剛好出國了,我現在沒有錢交房租……”
“你已經窮到這種地步了?”理事長極力壓抑著想要打人的衝動,儘量保持平穩的情緒。
“是啊。”爾心悠回答得十分誠實爽快。
“你覺得我會借錢給你嗎?”
“我認為以您高尚的情操,寬宏大量的品德,優雅不凡的氣質,聰明絕頂的頭腦,一定不會計較我之前的劣行。”爾心悠笑咪咪的用力讚美著。
“是嗎?”這麼虛偽噁心的話,虧她說得出口。殷宿吉冷著一張臉,毫不猶豫的回道:“對不起,我很愛計較。”
“啥?”爾心悠抓狂了。“理事長你不能見死不救,我也算是瀾海的員工,你不能讓我露宿街頭,你應該不想看到明天報紙頭版登的是有損學院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