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先洗澡。”
寧末離回到客廳,拿出一本填字遊戲,這本很簡單,可他看了半天,也做出提筆的樣子,然而手裡的筆始終沒有落下。
將近一個小時過去,浴室裡的人還沒有出來。寧末離走過去敲了敲門,道:“還沒好嗎?”
裡面無人應答。
“沈磬磬。”
沒有水聲,也沒有回答聲。
不好的念頭在頭腦裡閃過,寧末離試著轉動門把手,門竟然沒鎖,沈磬磬向來習慣洗澡的時候從裡面鎖上門。
“沈磬磬。”
寧末離衝進浴室,沒有看到什麼驚悚的畫面,只看到某人趴在浴缸旁睡著了。身上連衣裙的後背拉鍊拉下了一半,烏黑的長髮散在肩上,遮去半張臉,只露出淡色的唇瓣,一支手臂垂在身側,一支手臂墊在頭下,她似乎已經睡得很沉,呼吸綿長平穩。
寧末離走到她身邊,低頭看她,他的手隔著空氣滑過她臉龐的線條,然後輕輕撩開縷縷長髮,看到她眼角熟悉的淚痣,很小,不仔細看就不會發現。
其實是一個很容易落淚的人,偏生不讓自己軟弱。
寧末離把沈磬磬抱回房間,蓋好被子,她翻了個身,把被子全壓在身下,嘴裡還喃喃著什麼。他俯下身,把被子從她身下拉出來,再次蓋好,動作間,脖頸處的項鍊從衣領處掉了出來。
他停了停,隨後繼續把被子蓋好,又看了看她熟睡的面龐,這才退出房去。
了了回來的時候,他一直坐在沙發上沉思,直到小丫頭跳到他身上,他才回過神。
了了疑惑地問:“爸爸,你在想什麼,我叫你,你都沒反應。”
“噓。”寧末離做了個手勢,“磬磬阿姨在睡覺。”
“磬磬阿姨來了?”了了眼睛一下子亮了,很興奮的樣子。
“磬磬阿姨累了,所以先睡了。你一會也早點睡。”
了了注視著寧末離的神色,不由皺起臉:“你們又吵架了?”
“沒有。”
“你騙人。”了了拉住寧末離的手,“你不高興。”
寧末離搖頭:“爸爸沒有不高興,只是也累了,你快點去洗澡。”
了了不肯,摟著寧末離的脖子說:“你一定不高興。你只有在不高興或者難過的時候才會捏著項鍊墜子。”
寧末離一怔,他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卻被女兒記在了心上。
他溫柔地笑道:“你不要亂想,去洗澡,爸爸明天一早的飛機,也要睡了。”
了了撅著嘴從寧末離身上爬下來,剛走兩步,又跑回來。
寧末離放下的笑臉立刻再次掛上:“怎麼了?”
了了在寧末離臉上親了一口,細細軟軟地說:“爸爸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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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磬磬醒來時,那叫個頭疼欲裂。
這般頭疼立馬給了她一個提醒,她昨天肯定是喝醉了。
因為知道自己醉酒很容易失控,所以通常她很注意,不知昨晚發了什麼神經,竟跑去和威士忌。杯具的是這麼多年來,酒品一直很好的她,威士忌卻仍舊是她的死穴,原本以為好歹能抵擋住一杯,誰知還是不見長進。
“該死。”沈磬磬揉了揉太陽穴,她費力地回想昨晚的情況,可記憶只停留在她從季浛那氣得跑到寧末離家,然後要了一杯威士忌,再然後的記憶全部被酒精泡沒了。
既然想不起來,她也不掙扎,這個毛病從她第一次沾到威士忌時就有,可她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不太平坦,她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