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是遲娟嗎?”
漪蘭說:“是啊,我們這裡的店長還認識她呢。她說就是昨天早晨由遲娟的男朋友發現的屍體。據說殺人的現場非常悲慘,似乎是非常仇恨她的人乾的。”
徐豔秋撥起了電話。
“子謙,你知道嗎,遲娟被殺死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路子謙在電話裡說。
她以為子謙會高興。她有些失望。
“也沒什麼,我就是告訴你這個訊息。”
“我不想聽這些。”
“子謙,你現在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有什麼事?不就是守著一個快死的人!”
“你爸爸怎麼樣,是不是就這兩天的事兒?”
“用不著你管這些。”
“你小小的年紀……”
“呵,今天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想起和我說起了這些?你不用管我,你儘管去出吃喝玩樂搞小白臉,我生來就是為你頂罪的。這我明白。”
“子謙。如果你爸爸不行了,就打電話給……”
“那不用你管了,我興許就扔在屋子裡,讓那屍體變臭。我自己找個地方待著。”
這就是她的女兒嗎?這電話真是不該打,她最後說:“好了子謙,我一會去接你江叔叔。你自己要……”
“你接天王老子和我也沒關係。那飛機怎麼不掉下來。”電話嘟地一下掛了。
她和遲娟毫無交往,但她太瞭解這個人了,用的雖然也是女人的嬌媚和床上功夫,可自己只是一個有錢的閒人,整天靠著打牌和偶爾搞場情感遊戲混日子,而遲娟出道後就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現在她居然被殺了,殺她的人一定就是這個圈子裡的。她心神不寧,也許真的要出大事。如今的人,不管關係是怎樣的密切,在另一個環境裡,很可能就是你的敵人。
她看了看錶,現在去機場還早。究竟是為什麼非要自己親自來接江胖子,她自己也說不清楚。過去這都是馬陽的事。她似乎有種立刻要見到胖子的急切心理。
夕陽似乎和濃濃的血跡攪和在一起,瀰漫在天際中。遲娟被殺的陰影在她的眼前忽快忽慢地躍動。她覺得有把無形的匕首,也在悄悄地向自己的胸口刺來,她血跡模糊,成為一攤紫紅色的泥巴。
金色的餘輝傾灑在停機坪上,一架大型客機反射著耀眼的光芒。乘客們紛紛走出機艙,徐豔秋抬起手臂,向一個粗胖的漢子揮了揮,那男人就是江子明,肥實的臉膛紅光滿面,見到來接機的竟是徐豔秋,略有不滿地說:“你來了?怎麼沒讓小馬來接我?”
江子明過去以把徐豔秋搞到手為榮,惟恐別人不知道他掠來了路延峰的妻子。可如今一切都變了。他不再以擁有這個女人為榮,也多少泛出些惻隱之心,那小個子已不久於人世,身邊只有那個可憐的女兒。
“不喜歡我來接你呀?真是沒良心。我可是盼了你半個月了。”
“是麼?沒有找個小白臉陪著你?你不會這樣寂寞著吧?”
徐豔秋的心中一震,嘟著嘴唇故做生氣狀:“說你沒良心,就是沒良心。真不該來接你。”
江子明笑了一下,拍了拍徐豔秋少女般的腰身說:“不是。你太顯眼。沒看那幾個人都在看你?”
“你說些什麼?”徐豔秋瞪了下眼睛,坐在司機位置上。
紅色的寶馬車在筆直的高速公路上疾速地行駛著。徐豔秋突然說:“我剛剛聽說,遲娟被殺了,就是昨天早晨的事。”
江子明一驚,說:“什麼,遲娟被殺了?這怎麼……這不會有錯吧?”
徐豔秋抑鬱地說:“我想不會。已經有兩個人這樣說了。”她想說馬陽的訊息總是準確的,可在他面前她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