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掙錢,又那麼漂亮,我看也得和你拉倒。”
爸爸在一邊說:“她有什麼了不起?你妹妹大老遠的回來一趟,你就不能把她帶回來坐一會?你妹剛參加工作,大老遠的,又不能總請假往回跑。還結婚,我看還不知道和誰結呢。坐下吃飯。”
思雨看著哥哥,她驀地在那張臉上發現了什麼。哥哥一定有難以說出口的原因。“好了爸爸,別說他了,我覺得哥哥一定有著難言之隱。哥哥過去可不是這樣的。”
“聽說有個姑娘在什麼二道村被殺了,你們現在是不是在忙這個?”爸爸問。
“是,你知道江子明吧。他在昨天晚上也被殺了。”杜思成有意提到江子明。
“我知道這個人。不地道。在市政府門前鬧事的,都是讓他攆回家的下崗工人。”
媽媽走了過來:“娟真的來不了嗎?”
“媽,你就別提她了。”
“這張張羅羅的,不都是為了她?這麼長時間連個面也不見,也不知是咋想的。”
他們如果知道遲娟如今已經成了刀下之鬼,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世事險惡,如今竟落到自己頭上。
這時,一家人剛準備吃上一個團圓飯,就聽到樓上叮咣一聲巨響,緊接著就聽到一個男人的大聲謾罵,又傳來了女人的哭泣。
爸爸嘆了口氣說:“咳,又鬧起來了。”
“真是沒整了,都是錢鬧的。這社會,騙來騙去的,咋整?”媽媽也跟著說道,剛剛拿起筷子又放下了。
“他家這是怎麼了?過去不是很好的嗎?”思雨問媽媽。
“這股市現在多火呀。玉敏有個朋友來找她,說了買什麼原始股票很快就能發財。玉敏也聽說過這件事,原始股票可不是好買的。這個朋友說她就可以買到,而且等到股票一上市就可以淨賺幾倍。玉敏的心就活了,把老楊幾年來攢的那點錢都拿出來了。哪知道這裡是一個騙局,股票的確買回來了,可那是企業內部的股份,根本不能參與流通,那家企業現在也面臨著倒閉的危險,根本就不能上市。更讓他來氣的是,廠長一看企業沒什麼希望,拿著賣了廠房裝置和這些入股的錢跑了,玉敏那個朋友也找不到了。花了十幾萬塊錢買回來的是幾張廢紙。”
“這事兒不是太多了嗎?上當的人也應該自己找原因。騙人雖然可恨,但受騙的同樣可笑。”思雨見怪不驚。
“就是這麼回事。要我說是這個老孃們長著個豬腦袋。一個人要是整天光想好事就活該上當。”爸爸在一旁生氣地說。
媽媽聽著這話就不服氣:“那就是說殺人的人還值得同情,被殺了的竟然是些可憐的東西了。要你們這麼說,哪裡還有什麼好的壞的?再說,都是好朋友,又把話說的天花亂墜的,由不得人不相信的。”
“誰要是那樣地騙我,我就讓他不得好死!”爸爸氣憤地說。
“可人都找不到了,你就只能幹吃這個啞巴虧。”
“沒的事,我就不相信永遠找不到他。”
“你以為你還是小孩子呢。”
“這跟小不小孩子的沒關係。”
爸爸氣呼呼地囔斥了一句,似乎真的被人欺騙了似的,臉上滿是憤怒,像個年輕人那樣血氣方剛。杜思成突然意識到,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把自己逼上絕路,不管是什麼人,難免產生報復念頭。就連爸爸這樣年紀的人都不會就此罷休。
如果是個年輕人,會甘願聽憑某些人的宰割和凌辱嗎?遲娟為了自己的成功,什麼事都幹了出來,這樣就難免傷害他人。這場兇殺,會不會由於家人受到嚴重傷害改變了命運,採取大膽的行動,不絕其性命就絕不罷休呢?
樓上鄭家的吵鬧,引發杜思成思索,他覺得應該再去見一次顧大海。對於遲娟,他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