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怎麼行呢。媽媽帶你去醫院。”
“不去,我死了拉倒。”
“不要管她,她要死就隨便她。”
紀雲朋說著就把餘韻拉出阿音的房間。餘韻看著義父那張像是努力從憤怒中解脫出來的臉。她想安慰一下義父可她現在什麼話都難以說出口。
“好了,沒你的事,你回去睡覺吧。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應該高興才對。”
“我沒有不高興。”
“那就好。這個死姑娘氣死我了。”
“她剛才去了。”
“去哪兒了?”
“她去酒店了。”
“那我就知道了。你回屋吧。”紀雲朋說著也緩緩地回樓下自己的房間走去。
一個義女,一個親生女兒,應該說他都是喜歡的,但他更喜歡餘韻那種安靜賢雅的個性,如果這個社會還有淑女的話,他覺得餘韻應該算是一個這樣的姑娘,但讓他時常感到不滿足的是,自己的親生女兒真是不爭氣,如果把兩個人換個位置,他就會無比的欣慰了。不過,有餘韻在他的身邊,他還是感到快樂的。
他過去總感到沒有兒子是一個最大的缺憾,這幾年來這樣的心思也漸漸地淡漠了。誰的一生都是隨心所欲的呢?和自己的夥伴們,甚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餘壯生相比,他不是幸福得有些過了頭嗎?就像他時常說的那句話,沒有他餘壯生,哪有他紀雲朋的今天?這句話絕對不是輕易說出口的,這是發自他心中的感言。
他每每想到他們當初的破釜沉舟就精神振奮,可一想到那死亡竟然和自己擦肩而過就從後背冒出一身冷汗,他付出怎樣的愛給餘韻都不過分。當然,餘韻這個姑娘不是非常可愛的嗎?他不也是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的那樣女兒對待的嗎?他覺得自己做到了這點也就為自己的做法略感自慰。
他回頭向牆上看去,那裡原本有一幅他和餘壯生的照片的,怎麼現在沒了?哦,他想起來了,照片讓鞏梅收了起來。那張照片在時他總是想看,可又有時不敢去看。一看到餘壯生那張躊躇滿志的方臉和一雙健全的腿腳,他的心總是要狂跳那麼幾下。如果餘壯生還跟著他幹,公司就是他們兩人的,這對他來說沒什麼,可對於女人來說就不這樣想了。
餘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輕輕地關上了門。把打碎的花瓶收拾了。她沒有脫衣服,和衣躺了下來。
忽然,她聽到義母在阿音屋裡輕輕的哭聲,這種哭聲音是低沉的,讓人聽著像是有著極大的委屈和哀傷。阿音還在不無惡毒地說著什麼。她又聽到房間裡一陣響動後走出樓梯的聲音。義母一定是帶著阿音去醫院了。她想問問她們用不用她跟著,可她又怕她的出現叫她們不舒服。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剛才那股痛快勁來得真是沒有意義,也不該這樣。這裡畢竟是人家阿音的家,這裡的人是阿音的親生父母,而她只不過是寄居在這裡。她怎麼能喧賓奪主,分不出裡外?
不過阿音總是和她過不去,從阿音的角度來說,她也有著不平衡的心,她的出現打破了阿音絕對的優勢,她的聰明,她的懂事,她的成績都是阿音所沒有的,也是阿音為之嫉妒的,就像剛才阿音對她說的那樣,你是一個從哪來的東西呢?你跑到我家來幹什麼呢?你侵犯了我的領地竟然還硬得像塊廁所的石頭,讓我受氣捱罵。
如果她是阿音她也會這樣想的。其實她並不怎麼討厭阿音,今天的事情實在是無意而為,阿音的傷也不會有多重。她想,是不是義父義母對她的愛有些過了?她們這樣做有時讓她自己都感到極不舒服的,可她沒有辦法說出這樣的話:你們不要對我太寵愛了,你們這樣我要受不了的。
沒有多一會兒她就聽到她們回來的聲音,她還聽到了義父小聲說著什麼。她有些惦記的心放下了。她又想,阿音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