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一半,我會給你博朗的股份。”丁駿注視著眼前這個自己認識了十多年的女孩,她們非親非故,卻情同姐妹。
謝如歡點了點頭,並不多做表示,相知多年,有些話不必說地方也能明瞭,丁駿對她有大恩,粉身碎骨亦不能回報,盡心盡力輔佐她事業風生水起,就是她最大的報恩。
城市另一邊的某個酒店裡,沈年從白天等到黑夜,又從黑夜等到白天,始終沒有等到心心念唸的那個電話,離回美國的日期越來越近,他的心情也越來越失落。
這兩天,他一直沉浸在丁駿的世界裡,上網搜尋了所有能查到的關於她的資料,甚至透過她資料上的教育經歷,順藤摸瓜查到了費城那所著名的商學院,輾轉託了幾層關係連她的入學資料和歷年獲獎記錄也查得清清楚楚,終於把她從小到大的成長脈絡理清了。
然而,這其中還是缺少了重要一環,那個叫慕澤的人,他沒有在丁駿的資料裡看到,儘管他知道,那個人肯定存在,但是關於丁駿的採訪報道也好,八卦新聞也好,沒有任何關於那個人的線索。
是把訊息抹乾淨了,還是那個人根本微不足道?沈年很好奇,到底那個人在她生命裡是怎樣一個角色,又怎麼會忽然死去?
明知道這些事只要打一個電話給熟悉她的朋友就能瞭解的一清二楚,沈年卻不願去找別人詢問,他對丁駿的關注,在他倆目前這種境況中,只能是個秘密。
他迫切的想見她一面,這種心情就像兩年前在清邁的那個早晨,發現她不告而別時一樣的激動。
在曼谷下車,他幾乎是衝到了大街上,渾渾噩噩到處尋找,想象著下一秒她就能出現在他眼前,彷彿此生此世他只有這一個女子,找不到她便失去了心魂。
如夢如幻的邂逅,泡影般散去,當他以為自己要忘記時,意想不到的重逢又將他的心緒重新拉回當初那種悸動,令他深陷其中不能自已。
黯然*,唯別而已。中國文字之精妙,此時他才深深體會,那種觸碰心靈的感覺,每個字都是他思想的寫照。
那天的相見,他一直在回味,如果她假裝不認識他,那這個女子在他心中勢必大打折扣,太過惺惺作態、擺出高高在上的做派,反叫人瞧她不起。
她見到他,沒有吃驚,也沒有偽飾,雖然當著別人的面並沒有跟他相認,私下裡他問起,她倒也十分坦然,只是不願繼續回憶,這一點他事後想想,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她有個未婚夫跟在身邊。
現在想來,沈年對自己的微妙心理也有所反思,故意找她敘舊,只怕在那一刻也是不懷好意,因為她未婚夫在場,不能不讓他心生妒意,而她顯然看穿了他,當時就冷冷的掐滅他的小小惡意。
儘管衣香鬢影、錦衣華服讓她和當初那個溫柔純真的女孩大相徑庭,沈年還是不能說服自己不在心裡惦念她,哪怕知道,見她一面也不能代表什麼,他就是想見她。
眼看著天色變暗,沈年心中那份失望感越來越深,他還有兩天就要回波士頓了,如果不能在走前見她一面,只怕此生再無相見之期。
終於,他打了個電話給時墨言,向他問起那個叫慕澤的人。
“慕澤……你是說程慕澤嗎?”時墨言聽他忽然問起這個名字,很是驚訝。沈年心中一緊,忙道:“是他,你認識他嗎?”
時墨言停了幾秒鐘才道:“他幾年前就死了,我跟他不熟,聽說過他而已。怎麼你忽然想起他來了”
沈年略感尷尬,卻也不方便直說,只得道:“其實是……我從別人那裡聽到他的名字,對他有點點好奇,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
“不清楚,如果你特別想知道,我可以幫你問問別的朋友,看有沒有跟他熟一點的。”“好的,謝謝。”
結束通話了電話,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