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好像聽明白了。
“也就是說我們無法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給這裡兩千多段已經各自封閉的能量網路洩壓,”塔維爾攤了攤手,“除非能找到這座飛船最初的設計藍圖,確定一個安全通道,然後派作業人員進入飛船裡面,把六條主要能量管道里的壓力釋放掉。否則貿然拆解的話,十有**將導致科考船裡的敏感裝置損壞。畢竟這不是戰艦,而是科學研究船隻,它最重要的裝置全都是非常脆弱的,尤其是資料庫,只要那東西被破壞,這個殘骸立刻就是一堆廢銅爛鐵。”
接下來塔維爾又解釋了一下拆解科考船和拆解普通戰艦樣本的不同之處,我明白了技師們現在面對的難題。
分解一艘精密的科學研究艦船和分解一艘五大三粗的戰艦是不同的,因為它們最有價值的部分不一樣,後者有價值的部分可能是武器系統,也可能是裝甲或者先進的護盾發生器,而前者最有價值的卻是脆弱而敏感的資料庫或各類感應器,兩者對惡劣環境的耐受程度當然截然不同。我們搶到的戰艦殘骸已經經歷了一次大爆炸,它內部大部分感應器恐怕都已經完蛋了,剩下即使有完好的也處於搖搖欲墜的狀態,而雪上加霜的是,這兩段殘骸裡竟然還留有大量能量!
一般飛船是不會在這種支離破碎的情況下還保有能源的,但它很特殊,在深淵之門中航行的特殊使命讓其幾乎能在支離破碎的情況下繼續執行,起碼它的能量系統能做到這點,儘管已經被截成兩段,而且經過了七十萬年的漫長釋能,星艦殘骸的能量網中仍然存有百分之八十的活化幽能。現在殘骸裡面所有的能量開關都處於離線狀態,用常規方法拆卸,很容易就會導致所有能量網的暴走,就好像從一個搖搖欲墜的沙塔上挖走一捧沙子一樣,假如不知道它當前的平衡點在哪,隨便碰一個能量開關就是滅頂之災。
在各種能量拘束裝置的壓制下,能量網路的暴走或許不會完全摧毀殘骸,但那些敏感的資料庫和科研裝置肯定也就保不住了。
“你有具體方案嗎?”
我看塔維爾雖然面色不好,卻只是凝重而並非毫無希望,不由得問了一句。
“方案有,但是……恐怕要消耗些時間,”塔維爾飛快地調整著旁邊全息投影上的畫面,“屬下想試試掠能器——假如在殘骸每一個能量節點上都放置一組掠能器,然後同時啟動,或許就能在不破壞殘骸能量平衡的情況下給所有網路減壓,但這需要慢慢來,掠能器以最低出力執行才能保證幽能網路不至於坍塌從而破壞其他裝置,而且設定掠能器也是需要時間的,理論上是這樣。”
“那就先這麼辦吧,我們又搞不到這東西當年的設計藍圖,”我點了點頭,看珊多拉的神情,恐怕她也是這麼想的,“墮落使徒不管怎麼說也損失了一支主力艦隊,而且那麼大的動靜早就引起了神族注意,短時間內他們肯定不會有太大動作,咱們也需要時間補充兵力,留給你的時間很充裕。”
塔維爾行了個軍禮:“您的意志!”隨後質量投影慢慢消散在空氣中。
“知道嗎阿俊,我有個感覺,”只剩下我和珊多拉兩個人,她乾脆順勢靠在我的懷裡,親暱地用臉在我下巴上蹭來蹭去,“好像我們就要接觸一個驚天的真相了……舊帝國最後的時期進行了太多聳人聽聞的研究,x計劃裡的每一個專案在現在看來都讓人不寒而慄,但製造一艘能在深淵之門中航行的科考船……這即使是神族好像也沒這麼瘋狂過,我不知道這是誰的手筆,但它絕對又能和帝國的沉睡扯上關係……這種感覺很強烈,而奪靈者的直覺一向是很準的。”
我答應一聲,然後突然興起了作弄的興趣,於是一邊從後面抱著珊多拉柔軟的身軀,在她耳垂上輕輕吻了一下。
頓時懷中的少女就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然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