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給自己設定“距離”和“位移”這兩條定義,當年跟冰蒂斯一場王八拳比試自己慘遭失敗,除了那傢伙從小練習板磚破武術的奧義之外,對虛空中行動的不適應也是個重要原因,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靠近在“不遠處”等著的父神,他立刻表示熱烈歡迎,精神連線裡大聲感嘆著:“我說,你臉呢?”
“別說臉了,我試驗了多少次,現在連張嘴都沒弄出來”
我鬱悶之極地跟面前這個不知無臉一族之苦的父神比比劃划著,“不過你仔細觀察一下,我覺得自己已經弄出鼻子了……”
父神認真看了看,肯定地說:“恭喜你,確實有個類似的東西,但令人遺憾的是——它長在你腦門上。”
叮了個當的我就知道不照鏡子弄不準。
虛空形態算是自己壓箱底的絕活,用虛空領域來完全替換掉自己的身體,這樣可以讓自己免疫世界層面的任何攻擊,甚至可以在致命的虛空環境下毫無壓力地練習前滾翻和狗刨式,而且由於這個形態的特殊“光環”(後被冰蒂斯戲稱為路人光環,可以讓被光環照射到的任何人變成毫無特殊能力的路人),面對冰蒂斯那樣的高階神族,我也有資本和對方來一場絕對公平的拳擊比賽,可是這個技能仍然有兩個讓人非常不爽的毛病,第一就是消耗巨大,而且有一定危險:維持虛空形態時間過長會導致精神力枯竭,一旦精神力枯竭,自己就將無法維持虛空身體的穩定性,並急速消散在虛空裡面,這個過程幾乎如同蒸發一樣,也是因為這個危險,姐姐大人一直提醒我不要隨便動用虛空形態,即使偶爾練習一下,也得有一堆人在旁邊看著。第二就是……這個形態……是沒臉的。
一個只有四肢人形,沒有五官毛髮的黑色生物,胳膊腿抻直了跟個十字架似的——這是冰蒂斯最近對這個形態的吐槽。
父神上下打量著我的虛空形態,臉上是思索的表情,最後似乎終於確定了某種事實一樣,他點了點頭:“果然如我猜想……你不是人類……”
從父神殿中離開,外面已經將近黃昏,沒想到感覺上只是說了會話,外面就過去了這麼長時間。
因為突然灌進腦子裡的海量情報,我感覺頗有點頭暈腦脹,就在這種暈暈乎乎的狀態中,自己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庭園”外面,廣闊無垠的大草原仍然是一片平靜,那些瘋狂的小野獸本來還處於蟄伏狀態,陌生人的闖入讓它們從一天的無所事事中興奮起來:三十分鐘的激烈搏鬥之後,我終於想起在這茫茫草原上尋找冰蒂斯家的神殿是一件多麼sb的事情。
召喚出冰蒂斯那兇殘的“房子”之後,我暫時將腦海中紛亂的思緒壓制了下來,老門則絮絮叨叨地歡迎扎爾扎安親王歸來。我在神殿後面的“暗光大廳”裡找到了姐姐大人,她正忙著教小泡泡和水銀燈寫字,如同每次學寫字時候的場景,前者在喝墨水,後者在撕紙,姐姐大人在叉著腰搖頭嘆氣。
“姐,有件非常嚴肅的事情。”
我表情嚴肅地來到姐姐大人面前,語氣十分嚴重,小泡泡和水銀燈立刻好奇地抬起頭來,滿臉墨水的幼生主機向她爹展示了一副後現代的塗鴉,水銀燈則徑直抱住了我的腦袋開始搖來晃去:“喂,傻蛋人類,那個大叔都跟你談什麼了?”
“怎麼了,阿俊?”
姐姐大人看到我表情嚴肅,而這是很罕見的,於是不由關心地問道。
“我到底是怎麼來的?”
“哈?”
“咳咳,是這麼個意思,我不是被收養的麼,”我伸手想撓撓頭髮,結果撓了撓水銀燈的腦袋——小丫頭正抱著自己的腦袋蹭呢,“當年是你把我揀到的吧?”
姐姐大人表情古怪起來,有擔憂,有困惑,還有一點點懷念:“確實是姐姐把你領回來的,但怎麼突然想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