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你玩的。”
“影子城跟外面還是不一樣,不熱鬧,”淺淺對生活樂趣判斷的唯一標準就是熱鬧不熱鬧,“要不我開著護盾去環城水系轉一圈?小時候就想這麼幹了,下著大雨在外面跑一圈什麼的。”
我想了想,正想阻止,一扭頭卻發現淺淺已經沒影了:這丫頭,何其恐怖的行動力,想一出是一出啊!
不過平日裡淺淺各種隨機的脫線行為已經成了家裡的日常景象,除了感嘆一下之外自己也沒別的反應,看看外面的天色,我覺得可能用不了幾分鐘那丫頭就會感覺無聊自己跑回來了。
說起來她提到小時候喜歡下雨往外面亂跑,這事情自己還真有點印象,記著那年我們都還小,住的還是老城區一片舊房子,門外不遠就是一大片荒草叢生的草場,地勢低窪,下雨必淹,每次下雨下雪的日子就是那整整一個衚衕所有小孩的解放日,因為當地路況是全城有名的糟糕,下雨就有理由不上課,而我和淺淺比其他孩子自由的地方更是可以在這種情況下溜出去玩:主要原因是姐姐根本沒空管我,而淺淺的老爸則常年在外面刨古人的祖墳,她老媽則在市裡面上班,我們倆是當地有名的缺管少教的野孩子,別的小孩不敢幹的事我倆一件都不少幹,括冒著大雨在外面披個塑膠布瘋跑,在草場的大水坑裡淌水幻想自己正在南太平洋上和鯊魚怪搏鬥——儘管那時候我和淺淺都一致認為南太平洋離小學校西邊的防洪溝不太遠,但那阻止不了兩個孩子瑰麗的想象力是吧。
現在多年過去,淺淺竟然還跟小時候一樣各種調皮搗蛋,而我卻已經退化成一個在大雨天捧著小茶壺蹲在門口滋溜茶水的傢伙了……
“雖然天氣不怎麼好,但這麼吹吹涼風,感受一下微小的水珠打在臉上的感覺,有一種特殊的浪漫哦。”
林雪在我旁邊坐下,看著屋簷外的雨簾說道。
家裡這座大房子雖然因為多次改造而顯得有點怪模怪樣,倉庫不像倉庫別墅不向別墅,但至少它作為一箇中高檔住宅的各種配件還是很齊全的,括正門前有一個特別大的開放式門亭,寬大的屋簷擋住了下落的雨水,讓門口成了個賞雨的好地方,我和林大小姐並排坐在門口乾燥的空地上,一個滋溜滋溜吸著茶水,一個低頭剝栗子,宛若地主老財跟自己老婆。
“你偶爾還挺文藝的?”聽到林雪感嘆雨中浪漫,我偏了偏腦袋在大小姐耳朵眼裡吹了口熱氣,“這可不像我那個風風火火的大小姐說出來的話。”
“少搗亂,本大小姐十五歲以前可是在貴族教育裡摸爬滾打出來的,平常豪放點可不意味著就走不了婉約路線,你別破壞氣氛啊,難得我陪你這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在外面吹涼風。”
能把貴族千金的禮儀課說成摸爬滾打,從這點我就對大小姐的婉約路線不抱希望了,尤其是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跟我搶栗子仁。
“真輕鬆啊,在你這比在家舒服多了。”林雪微微側了側身子,很自然地靠在我肩膀上,“家裡一堆規矩,上下到處都是盯著自己的眼睛,你這個笨蛋身邊倒是幹什麼都沒事,呵呵,你說這多可樂,你這邊的皇室生活還沒我家一土財主的規矩多,真不知道那些老爺子平常都怎麼那麼多得得瑟瑟的規矩!”
我挺驚訝:“你家還能算土財主?”
“廢話,八歧都讓你們抓去勞教了,地球上誰不是土財主。”
我想了想:“八歧好像是讓星域的人抓回去的吧?”
林雪一扭頭,用後腦勺在我腮幫子上撞了一下,繼續抱怨家裡生活的無聊以及那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規矩。
大小姐是個很不喜歡家裡陳規爛矩的人,用她的話說,每一個資產超過當地鄉鎮企業家的家庭都是一個牢籠,越有錢籠子越密,越有歷史籠子越小,擱一個有百年曆史和億萬身家的大家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