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回事。”我點點頭,“邊境哨站和重型堡壘每隔一段時間就隨機更換一次位置。以前也有過幾次貼近物質世界的情況,這是正常換防,所以墮落使徒不會懷疑這些。他們也想不到帝國竟然會假借深淵的力量行事,所以意識不到這個宇宙的深淵爆發是人為事件。宇宙內爆發的深淵之門會衝擊到世界屏障上的倒黴哨站,這不也是正常情況麼——而且你還可以順便攻擊幾座墮落使徒的哨所,據我所知他們也有三四個哨站正好位於屏障附近,如果你能在保持隱蔽的情況下把它們也打下來,那整件事顯得就更真實了。只要世界屏障被炸開‘缺口’,虛空和深淵就會在‘缺口’附近激烈反應,之後的事情交給自然規律完成就好,那些哨站就當做引子吧。”
“還要順便擊毀墮落使徒的哨站麼,”冰蒂斯略微沉吟,“搞定哨站不難,難的是還不能暴露自己……不過妾身從來沒有在和墮落使徒交戰的時候展露過自己的深淵形態,他們手裡沒有識別資料,這個任務應該能搞定。”
“不是能搞定,是必須搞定,”我看了冰蒂斯一眼,“這是條火線,如果墮落使徒發現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情是一場人為事故,他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所有飄向帝國區的世界殘骸擊毀——寧殺錯不放過,這是他們一貫的行事手段了。”
冰姐不耐煩地揮揮手:“好好,一定搞定一定搞定,就當妾身以使徒身份完成的第一個任務,皇帝陛了個下的……”
我:“……”這個女流氓說話不硌牙會死麼?
這時候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猶猶豫豫的聲音:“那個……我可以問一下麼?”
我扭頭一看,發現血公主正站在自己背後,滿臉都是困惑好奇的模樣,而在不遠處的傻大個和安提爾也是一頭霧水地看著眾人。
我一拍腦門:剛才的緊急情況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結果這三位就一頭霧水地被扔在這兒晾了有十幾分鍾,這時候看我跟冰蒂斯終於討論完正事。血公主才找到插嘴的機會。
“你們在說的好像是很重要的事情吧,”血公主臉上表情非常微妙。眼神也多少有點閃躲的意思,“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們說炸掉宇宙、世界末日、敵人什麼的,這……世界末日是我猜想的那種世界末日麼?”
“應該比你猜的還嚴重點,”我頭大如鬥地看著血公主,這隻小黑貓背後還有生活即將天翻地覆的幾十億原住民,一想到接下來的行動還要牽扯這麼多人我腦袋更大了,“你聽說過邪神麼?”
“跟你們對立的另一波神?”血公主真不愧是本世界智力前三的軍師型人物,她一下子就猜到我什麼意思了。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唉,你們可能想不到自己生存的這個世界位於一個多神奇的地方,”林雪神色略有微妙地嘆氣道,“簡單來講,它位於兩個互相對立的神族正在爭奪的交火線上,邪神位於深淵陣營——深淵就是你們口中那些惡魔力量。”
血公主心有餘悸地看了看身後不遠處已經恢復平靜的封印大門:那處封印現在已經被徹底淨化,看上去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洞窟,阿賴耶正傻乎乎地在裡面飛來飛去,怡然自樂中。
我知道眼前這隻貓女孩肯定誤會了什麼。不過深淵、希靈、星域、墮落使徒這四者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實在不是一時半會能解釋完的,今後有時間我倒是能給她列個方程組好好解釋解釋這四**棋是怎麼回事,但現在我卻只能對她擺擺手:“別的你不用多想,總之現在那幫瘋子可能是察覺我們在這兒的行動了。他們還有幾個小時就會派大部隊過來,現在我們要把你們的星系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這個轉移過程可能有點粗暴,我們不保證你們會看到什麼。但我們儘量保證所有凡人的安全。你們最多有三四個小時的準備時間,安撫平民什麼的。防止他們組團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