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是怨念:“剛才突然想起來沒脫鞋——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我頓時勃然:“你又穿鞋上來”
“反正平常也不在地上走路嘛。”
……我差點忘了平常這丫頭是有坐騎的。
一個大老爺們跟一個92。3cm的人偶少女三更半夜不睡覺以床頭為楚河漢界互相對峙,一個穿著背心褲衩,一個卷的像個花捲,十秒鐘後我就感覺到了蛋疼,於是伸手把這個試圖在被子裡脫鞋結果將自己困住的倒黴蛋撈了上來,然後倆傻蛋開始毛手毛腳地換被罩——雖然安薇娜總是會將房間地面擦的比我的臉還乾淨,但令人遺憾的是這兩天正好姐姐大人強行給她放了假,而我屋裡則有一幫能在三個小時內把房間禍禍成養豬場的人偶(這個主要是指經常樂瘋的翠星石和喜歡坐在地上吃零食的雛莓),因此水銀燈的調皮行為引發了非常麻煩的後果。
“我覺得你把被罩裡外翻個再套回去的做法是不衛生的,”水銀燈悶聲悶氣的聲音從被子下面傳了出來,“雖然地上確實不算太髒。”
“我高中那時候都這麼幹的。”我趴在被子上繼續努力工作。
“傻蛋你要再這樣以後就不讓你抱著睡覺了”
“嘁,難道你讓我這大晚上的找安薇娜洗被罩去?湊合一下得了,一個人偶別那麼潔癖。”
水銀燈在被子下面來回拱著,顯然她自己並不知道自己這種行為是何等兇殘的賣萌,不過她拱了半天也不出來讓我有點詫異:“小燈,你幹嘛呢?來幫忙”
“我……我鑽進被罩裡出不來了”
我:“……”
如上文所述,我倆在換被罩這種高難度技術活面前真的是倆傻蛋。
我開始手忙腳亂地在被罩上找出口,水銀燈則鬱悶地在這個巨大布袋裡面嘟嘟囔囔。
“她們明天要回去了。”
“我知道,真紅上午就跟我說這事來著,她有點想家了。”
“這裡多好啊,為什麼非要回去。”
我驚詫地看著被子上隆起來的水銀燈形大包:“這可不像你說的話”
正常版本的水銀燈不是應該永遠毒舌隨時罵架,打死也不說我半句好話麼?怎麼現在這麼坦率了?
“傻蛋”水銀燈對我的問題只回答了簡短意賅的兩個字。
“怎麼說呢,你是在這兒住習慣了,”我隔著被罩敲了敲水銀燈的腦袋,“她們卻在另一個世界住的時間更長,在這裡的十幾天時間對她們而言確實很歡樂,但不可能產生家的歸屬感,不能對比啊。”
有些話我並沒有說的太明白,但水銀燈應該也能想到。她和真紅她們是不一樣的。曾經的水銀燈孤身一人,幾百年都孤獨度過,對自己所生活的世界基本上沒多少歸宿感,這樣的她突然到了一個熱熱鬧鬧的大家庭,周圍都是關心愛護自己的家人,在這個地方甚至沒有人會感覺一個人偶和普通人有任何差別,就連酸奶都是跟家裡的小女兒一樣的分量……咳咳,總之,這種環境上的轉變是很容易讓人淪陷的,而水銀燈更是在這種環境下被燻了一兩個月。但反觀真紅她們,那些幸運兒本來就已經有了類似“家”的歸屬地,她們來這個世界雖然開心,但心態上更多是去姐姐家做客一樣的感覺,根本沒有天差地別的衝擊感,再加上時間短暫,讓那些小丫頭就因為十幾天的玩耍就放棄自己的故鄉——那也太過yy了。
困在被子裡的水銀燈沉默了一會,充滿希冀地問道:“她們以後還可以經常來玩吧?”
“當然,這是你家,”我拍了拍被子,臉上的表情微妙起來,“呃,我有種預感,你這一大幫妹妹十有**得經常過來……”
有了方便的世界傳送系統,有了在帝國高層當小公主的強悍姐姐,翠星石她們要來影子城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