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著更高層次的原因——和虛空的結構有關。”
現在我還沒能完全搞明白這個結構是怎麼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希靈還是神族,對虛空的瞭解都不夠多,所有人都沒意識到其實它還有著另一面……這有點不太好理解,但你們想想‘對岸文明’四個字就能大概明白了……”
我一瞬間反應過來:“你是說……對岸是另一片虛空?”
“理論上不應該存在‘另一片虛空’的概念,因為虛空是無盡而且至高的,它本身的存在就決定了自身的唯一性,但‘對岸文明’呈現出的種種性質都讓人不得不聯想到那五個字,”深淵希靈點著頭說道,“所以我用了第二種方法來解釋這個現象:根據不同的觀察角度,虛空呈現出兩面。其實它就那麼單一地存在著,如同一張薄膜,我們在這一側,對岸文明在另一側,由於兩者的觀察角度不同,因而虛空在雙方眼中呈現出完全異樣的性質,那麼與虛空掛鉤的一切東西也都呈現出異樣性質:深淵,秩序,物質。時空,以及所有這些東西之間的聯絡,在兩岸都是截然不同的。”
“那深淵在什麼地方?或者說……在你提出的這個模型裡面,深淵是個什麼玩意兒?”我忍不住好奇起來。對方假設的這個模型很有誘惑力,它將虛空視作一張膜,希靈和星域、休倫等已知文明是膜的正面,對岸文明則是膜的背面。所謂“兩岸”自然也就是虛空的兩側了,但這個模型裡似乎沒有給深淵留位置:按理說無處不在的深淵應該是和膜一同存在的,然而它顯然不能跟虛空等價。所以必須被排除在膜之外,那麼它應該在正面還是背面?
“深淵不存在,”深淵希靈語出驚人,“如果我的模型沒錯,深淵在某種意義上其實是不存在的——先不要急著露出那種表情,你們仔細想想,深淵是某種確切的‘事物’麼?或者說,除了二維花紋、深淵之門這樣能看到卻不符合任何現實規律的‘現象’之外,深淵可測麼?”
“深淵的汙染是可測的。”珊多拉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顯得十分謹慎。
“沒錯,深淵的汙染是可測的,”深淵希靈再次人性化地呼了口氣,“我們一直都被這個概念給騙了,深淵的汙染可測,它每次出現帶來的也都是汙染,於是不管希靈還是神族,都把深淵的汙染和深淵本身畫上等號,以至於始終沒人意識到深淵的本質是什麼……它是比‘現象’和‘概念’還要抽象的東西,它是虛空執行過程中的階段性‘表現’,儘管它看似存在,我們甚至可以造個深潛船鑽到它內部探查一番,但你們真的確定深淵之門下面就是深淵的本質麼?”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已經成一團漿糊,於是直截了當地攤開手:“別說這些複雜理論了,你有什麼辦法能給個更直觀的例子不?哪怕相似例子也好理解啊。”
“這很簡單,”深淵希靈將手平放在半空,輕輕一揮,便憑空製造出一片淡灰色的光膜來,“現在我們假設這就是虛空,當然真正的虛空要複雜很多,這裡的例子只是便於理解而簡化出來的。”
我和珊多拉以及哈蘭同時點頭,表示這很容易理解。
深淵希靈一邊說著一邊在光膜上點了幾下,向我們展示著這張膜的正反兩面:“現在是原始虛空,什麼都沒發生,沒有世界,沒有深淵,你我是這張膜的正面,對岸文明是這張膜的背面。注意,並不是‘在’這張膜的正面,而是‘是’這張膜的正面,我們要始終堅持一點:除了這張膜,其他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不存在超出虛空的東西,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