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身為皇帝的責任。”
“責任毛,看標題,看結論,蓋戳寫上已透過——難怪珊多拉要把八成的政務都自己接過去,給你的都是不用動腦子只管寫已閱就行的……”
我一下子軟了,萬沒想到珊多拉連這事兒都要告訴女流氓:她倆平常鬧歸鬧,這份感情是實打實,怎麼說來著,這是跨越了幾千萬年的姬伴吶!
“其實我也看正文的……偶爾撿著自己能看懂的部分。”我越說越沒底氣,最後乾脆嘆口氣:冰蒂斯醒了,自己的辦公時間大概也就到此為止吧,實在不能想象跟這個女流氓一邊鬥嘴一邊辦公是個什麼情況,到時候被安個沉湎女色翫忽政務的昏君帽子你說我找誰說理去。
“哦?你要出門走走?”冰蒂斯察覺我的動靜立刻說道,“沒事的,你要是嫌煩,妾身可以不說話,其實看你批公文也挺有意思的……”
我要是信她我就跟叮噹一個姓!
隨身帶著個女神——聽上去還是挺詩意的——漫步在軍官休息區,冰蒂斯呱唧呱唧地對這地方評頭論足,評價不外乎死板嚴肅四個字:她當年就對珊多拉的基地如此詬病過,而希靈使徒的軍事基地基本上都一個樣,肯定合不了女流氓的意。我也不管她,就當隨身帶了個關不掉的收音機,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軍事區的邊上。前面不遠處有一座極高的屏障發生器尖塔,我朝上面看了一眼,結果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先祖安瑟斯和幾個不認識的人在數名皇家衛兵的陪伴下站在尖塔中段的平臺上,似乎正在看著外面平民區的景狀。
“看,你祖宗!”冰蒂斯跟我一個視角。當然也看到了,立刻高興地提醒道。
“不。是珊多拉的祖宗……”
“哦,忘了你半路出家來著——趕緊過去趕緊過去。妾身要看你跟老祖宗嘮嗑!”
我現在得哄著這個有點抑鬱症的女流氓,只要不違反人倫道德那就都得順著她的意思,於是一個短距傳送就來到了尖塔上。
這種尖塔在基地外圍很常見,是要塞護盾發生器的拓展部分,不過安瑟斯顯然把這裡當成瞭望塔來用了,我趕到的時候他正在好奇地張望著世界之樹的方向,那如同山脈一般綿延的陰影讓每一個初次接觸的人都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祖自然也不例外:他可沒見過這麼大個的植物。而在安瑟斯身後站著幾個我不認識的人,有男有女。他們顯然不是希靈使徒,身上也沒有那麼強大的能量反應,這些人的衣著與安瑟斯很相近:看到這裡自己差不多能猜出這些人的身份了。
皇家衛兵第一時間感應到我的到來,立刻轉身行禮,安瑟斯聽到旁邊的動靜這才轉過身來,帶著些驚訝看著我:“皇帝陛下?”
“額……你這麼一說我怎麼這麼彆扭,”被一個曾曾曾曾曾……不知道曾多少次的老祖宗稱作“皇帝陛下”著實是挺奇怪的感覺,我立刻尷尬起來,不過想想自己身邊人的平均年齡都已經以億歲為單位。我也就不糾結這個事兒了,“這幾位是……”
“剛剛醒來的老傢伙們,”安瑟斯今天的心情似乎比前些日子好些,雖然仍有陰鬱。但起碼帶著微笑,“我們正在看這個奇怪的城市……大開眼界。”
“艦長,說老傢伙的時候不要帶上我。我還年輕著呢。”一個看上去三十歲不到的女性略有不滿地看了安瑟斯一眼,我知道這也是先祖之一。她和其他人一樣保持著自己被凍結時候的容貌,是一個成熟而漂亮的女性。我估計自己膽敢叫一聲“老祖宗”那今天就闖下大禍了,於是只能略帶歉意地笑笑:“抱歉,這兩天事情有點多,你們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