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的近防炮下的,哪怕那些近防炮已經僅剩下一個火炮和一塊發黑的固定甲板。
而這種能量系統的複雜度究竟有多令人髮指呢?
這麼給你說吧,在提供詳細藍圖的情況下,就光把它的幽能管網給畫出來,已經足夠把整個南北美全部的製圖師累出翔了。
我為啥要對永恆級這種粉身碎骨之後仍然頑強運轉的特性如此著重描述呢?好吧,讓我們低頭看看維斯卡的臉……
小丫頭半邊臉現在還是黑乎乎的,幾秒鐘前的一番塗抹導致一個原本只有雞蛋大的黑斑點直接擴散成了日偏食,而她還在時不時地伸手擦擦,導致小臉是越來越花,儼然要達到包拯他妹的警戒。
幾分鐘前,我們在進入走廊不多久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正在冒著火花的哨戒炮,這種用來壓制敵人侵入作戰的自動炮臺都具備記錄功能,所以維斯卡就去擺弄那東西的控制核心,想看看它的記錄裝置是不是還能讀取東西,因為這個星艦殘骸表面的傷痕證明它在解體前遭受過猛烈攻擊,不管敵人是不是侵入過戰艦,哨戒炮的記錄裝置都至少應該留下了飛船解體前的最後情景,而那恰恰是我和珊多拉都萬分在意的。
在檢查完已經徹底損毀的記錄裝置之後,維斯卡就做出了一件特符合她一米二身高的、充滿童真童趣的、我小時候幹過一次差點把姐姐大人嚇死的,簡而言之特別笨蛋的事兒:她抱著哨戒炮的炮管看了一眼。
然後就這樣了。
你們說這傻丫頭剛才是怎麼想的嘿,抱著哨戒炮看丫口徑對不對,維斯卡腦筋不正常的也太可愛了點,另外我怎麼覺得這一幕好像發生過呢,某個笨蛋一米二抱著xx奇奇怪怪的東西研究然後被糊一臉黑的場景。
當然這一炮並沒有給我們的小將軍造成什麼傷害,她就是給嚇了一跳然後自尊心遭遇了點挫折,現在維斯卡還在委委屈屈地擦著小臉,扁著嘴一副即將要哭出來的模樣,倒不是被打疼了,而是覺得在哥哥面前徹底丟人了:儘管我覺得這只是可愛到爆而已。
“白痴。”
潘多拉走在旁邊,偶爾眼神掃過維斯卡髒兮兮的小臉蛋子,嘴裡忍不住嘀咕了倆字,而我實在看不過去,從隨身空間裡掏出瓶礦泉水來,馬馬虎虎地給貓眼蘿莉大概洗了洗臉,總算恢復了她的本來面目,雖然還有被燻黑的一小片,總比剛才好多了。話說這種哨戒炮都打不穿的臉皮,我是不是該在意一下……
由於殘骸墜落的方向和內部環境的扭曲,我們現在其實是走在這條走廊的牆壁上的,它內部已經天翻地覆,整個翻轉了過來,原本的牆壁成了地板,而天花板卻成了牆壁,前方的道路一直延伸到深沉的黑暗中,好像沒有止境一樣,維斯卡根據這裡的環境判斷眾人現在正走在第四幽能加速軌道的縱通走廊上,這條走廊貫穿了能量加速線圈,長度至少有兩千米,很漫長,但可以直達這個艙段的控制中心,那裡是這截飛船艙段最堅固的部分,如果說飛船在被攻擊解體之後還有什麼地方能儲存完好的話,就只有各個艙段的控制中心了。
走廊裡的照明和空氣壓力時強時弱,似乎是環境調節系統的能量不足導致,也有可能是附近有漏氣的地方,一行五人的腳步聲在金屬鑄造的四壁之間單調地迴盪著,偶爾停頓下來,是維斯卡在檢查途徑的資訊節點是否還能連線上殘骸的“最終記錄器”(一種類似黑盒子的東西),不過看來飛船受到的損傷實在太過嚴重,它的資料網路已經支離破碎,完全指望不上。
但是就在我們準備放棄檢查這條走廊,直接前往控制核心的時候,始終在好奇地東張西望的淺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