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說了。”我聳聳肩。把冰蒂斯那幾乎和身體一樣長的頭髮仔細整理到床外,弄成了一條銀色的瀑布。然後看到她還睜著眼睛,便伸手幫她闔上眼皮:“好好睡覺啊,這次別亂跑了。”
一秒鐘後我才毛骨悚然起來:這橋段怎麼這麼像是冰蒂斯死不瞑目呢?
我憋著這個“死不瞑目”的想法,在床另一邊小心翼翼地躺下來——說到底果然還是挺尷尬的,也幸虧冰蒂斯家是土豪,或者說每個神族都是土豪,這張床要再拉長點都快能停上去一輛坦克了。我就在這張可以用廣闊形容的大床上小心地盤踞下來,跟旁邊那具曼妙的身軀保持足夠距離。冰蒂斯這個一向彪悍的女流氓一遇上真格的果然也縮了,沉默良久她才顫巍巍地憋出一句話來:“你個禽獸。絕對不準真動手啊,妾身現在沒反抗能力,你要趁妾身睡覺下手試試……”
我:“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麼,剛才我說打地鋪你還不願意呢。”
“少廢話,妾身多少也是女孩子,這時候要再沒危機感那得多缺心眼。媽蛋,不想睡地鋪,還得時刻擔心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正以第一視角推自己,你知道本女神現在糾結成啥樣了麼!”
女人心海底針。冰姐的心大概就相當於鈦合金坨子裡熔了根針,反正自己是捉摸不透的。我嘴角上翹,帶起一個微笑:當然,冰蒂斯肯定看不到。隨後我轉過身背對著她的身體:這是必須的。無論如何那位女神的身材都有點好的出奇了,甚至用完美都不夠形容,即便有一層薄被也難以掩飾冰姐的驚豔身姿。再加上夜色下那平添了一份聖潔與恬靜感的絕美側顏,哪怕我定力沒問題也有可能睜著眼到天亮。這不平白給自己找麻煩麼。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在意反而產生了錯覺,明明離的很遠。我還是感到近在咫尺有溫熱的體溫和冰蒂斯身上獨有的那種清香不斷傳來。感覺到自己靈魂中還有另外一份躁動不安的來源,我忍不住開口:“還沒睡?”
“……別提了,還琢磨睡覺的時候頭髮怎麼放呢……”
我頓時心如止水不再糾結,把珊多拉她們的音容笑貌在腦海中滾屏播出了幾十遍,酣然入夢。
這短短的後半夜終於安然度過。
感覺只是睡了一小會,窗外便天光大亮了。我睜開眼,看到有點陌生的天花板,稍微反應片刻才想起來自己正在冰蒂斯家,然後才把昨晚上的事情全部回憶起來,趕緊看向身旁:幸好,後半夜冰姐的身體沒有到處亂跑,還老老實實地躺在原位置,既沒有姿態曖昧地纏過來,也沒睡相不佳春光全漏地在那當**福利放送機:我很擔心假如這事兒真發生,冰爹冰媽立刻就敢扛著嬰兒車順便把我綁架到父神殿去讓父神證婚……
虧昨天她還惹出那麼大的亂子,現在倒是睡的死沉:沒腦子果然是一件幸福的事兒。
我起床,下地,換衣服——話說最開始的時候珊多拉還挺糾結我跟冰蒂斯卡在一塊,換衣服的時候該怎麼辦,結果沒兩天就顧不上糾結這種細枝末節了,事實證明人的不習慣都是源於沒被逼到那份上。冰蒂斯懶洋洋的聲音也適時地在腦海中響起:“哦,早。”
“你醒了,不多睡會?”我很自然地跟她打招呼,在一起卡了這麼多天,現在我都快養成早起和冰蒂斯互道早安的習慣了,不會像剛開始兩三天那樣,早晨突然聽見她跟自己打招呼還會被嚇一跳。
“啊,根本沒睡,”冰蒂斯的聲音聽上去格外有氣無力,“妾身好累。”
“你後半夜沒睡?!”我大驚,“你這麼沒心沒肺還有失眠的時候?”
“……滾,現在還tm在想睡覺的時候頭髮到底放哪呢,你別跟妾身說話啊,火大了妾身唱歌煩死你。”
我:“……”
我大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