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很遲,現在至少是早上九點左右,不過雖然已經到了這個點鐘,還是沒人來叫門:箇中緣由不敢想象,我估計家裡那幫閒極無聊的傢伙已經在外面排成長隊了。躺在床上很舒服,而且看著身旁漂亮的女朋友穿衣收拾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話,我真想就這麼一直躺下去。然後看著林雪在眼前晃來晃去。發上半天的呆:這真是自己人生最完美的時刻之一了。
嗯,另外兩個完美的時刻分別是珊多拉和淺淺在自己眼前晃悠的時候,不過一般珊多拉早上醒來晃悠不到兩分鐘就會喊餓然後跑出去吃東西,淺淺則會晃悠兩分鐘之後拉著我研究世界和平或者文化統一的事兒,她們倆的完美一刻真的挺短。你看,這麼一對比,平常最扎人的大小姐反而成了最溫順可人的一個。
“你要再不起來我把你跟被子一起捲進去了啊。”大小姐很堅決地說道。手指節嘎嘎作響。
我磨磨蹭蹭地起床收拾,伸伸懶腰,林雪似乎考慮了些什麼,然後帶著點猶豫湊上來,在我臉上啃了一口,小聲說道:“好像應該這樣。早上打招呼要吻一下……別多想!”
不知道這是誰給她灌輸的這種理念,反正我感覺挺讚的,因為平常珊多拉醒來都是咬我一口,淺淺醒來則好一點——她咬我半天。
只有林雪給自己的是早安吻:雖然在這個早安吻之前她也咬了我兩口,還有一口是撒了胡椒麵之後咬的,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刺蝟一樣扎人的丫頭,一旦軟化下來竟然是這麼溫柔可人麼?
“你眼神兒怎麼那麼古怪?”大小姐斜著眼瞪了我一下。然後露出很是彆扭的模樣。好像即便是已經異化成非人類的身體,在第一夜之後也頗為難受似的。“唔,感覺身上怪怪的。這nm怎麼見人啊,竟然讓你這個混蛋這麼簡單給騙到手了。”
“那什麼,你要是行動不便就先……”
“閉嘴。”
“哦,那要不我扶你一下……”
“閉嘴。”
“……還疼麼?”
“你大爺的……”
其實我憋了一個問題很想打聽一下,那就是林雪某個玩脫了的預言的事情,因為我是知道的,大小姐初次覺醒成為先知之後第一個預言成果就很驚世駭俗:她看到自己被一個禽獸慘無人道地霸佔了,這直接導致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那個禽獸被她壓迫的更加慘無人道。每每想起這事兒我就淚流滿面,覺得自己當初被大小姐折騰的日子是真冤枉。不過從今天開始,林雪那次玩脫的預言帶給自己的感覺就不一樣了,我開始對它產生詭異的好奇。
這就是人的賤毛病,有些一度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東西一旦足夠熟悉,就會讓人忘記蛋疼,轉而產生很多不必要的好奇心:你們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死於焊雷管鋸燈泡以及在瓦斯洩漏現場抽根菸冷靜一下麼?
林雪默默看了我一眼,有些問題我不用說出來她都能“看”到。她想了想,決定在謀殺親夫和友好交談之間選擇後者:“你要敢提那次預言的事兒我咬你啊!”
不過最後她還是坦白了:“其實挺奇怪的,能預知未來,根本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情,總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給註定了一樣,但又明知道那就是自己選擇的結果,相當讓人糾結。但不管怎麼說,跟你這個木頭在一塊還是我最滿意的一件事兒。至於那個預言吧,既來之則安之,我實在找不到改變或者回避它的理由,因為……本小姐喜歡你這個木頭啊……”
我一時竟然想不到應該說什麼,因為這好像在自己第一次從她口中聽到如此直接,如此不加掩飾的心意,這個小刺蝟……
似乎是看我表情變化,林雪匆匆忙忙地補充起來:“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啊,那段預言場景我也斟酌了好幾遍來著,就是前幾天被嚇了一跳……然後才下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