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典型的用於對抗瘟疫的措施,“屏障猜想”由此獲得了最有力的支援。
“我現在想通一些事了,”珊多拉慢慢說道,“舊帝國時代我們有過這樣的屏障。在深淵汙染區建造隔離帶,將傷兵安置在裡面,如果有傷兵不小心跑到隔離帶外面。我們會直接派制裁無人機去處決他們——但這種隔離帶只是用於保護僕從軍或者當地土著的,希靈使徒的自我淨化能力比隔離帶要管用的多,所以我們從來沒把這個措施用在自己頭上。”
“大災難之後帝國境內的深淵汙染要嚴重多了,你們的自我淨化壓根不夠用,所以希靈使徒也需要隔離帶來保護,”我看了珊多拉一眼,“只不過當年沒人想到這一點。”
珊多拉一攤手:“沒辦法,那玩意兒太詭異了。誰能想到它是個保護屏障?當初我們又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完全是一頭霧水的情況下直接被關進去的。後來等搞明白外面發生什麼之後,我也沒那麼多精力去研究當初的‘鎖定狀態’是怎麼回事了。要不是狐狸挖出來這些泥疙瘩。說不定我就把這事給忘了呢。”
我扭頭捏捏妖狐少女的耳朵以示誇獎,雖然她已經退化成哈士奇,雖然她每天都在好吃懶做,雖然她今天還把院子給挖穿了,但她這次確實立下了大功,我尋思著獎勵她一包骨頭餅乾,但這姑娘可能會暴起傷人,所以過兩天領著她去給尾巴做個洗剪吹作為獎勵吧
狐狸一直趴在茶几旁邊,探頭探腦地聽我們講述那壓根聽不懂的故事:她對復仇軍當年的事情一無所知,也不知道眾人唸叨的“鎖定”和“屏障”是什麼東西,但她知道這些話題都是因自己而起的,因此她從頭到尾都表現出十分感興趣的樣子,這很神奇,她竟然能對一個自己壓根聽不懂的話題如此感興趣,而起從頭聽到尾了……
“現在就一個問題了,”姐姐大人起身去拿了杯水,回來繼續說道,“這個屏障是誰造的?他哪來這麼大本事,把珊多拉都神不知鬼不覺地困住?”
“可能是另一個皇帝,也可能是某種‘倖存者叢集’,”珊多拉略一思考便有了猜測,“我們都知道,舊帝國的災難雖然爆發迅速,但也持續了上百年才宣告結束,很多首領級使徒都堅持了很長時間,他們在這段時間裡有過各種自救行動——你們都記著文獻館,其實文獻館和十五天區概念割裂都是倖存者的自救行為,只不過有的成功,有的失敗而已。可能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倖存者也曾經採取過行動,一些倖存者或許發現復仇軍正好在汙染區以外,於是他們第一時間切斷了復仇軍和帝國資料總網之間的通訊,把我們原地禁錮下來了。”
“切,怎麼感覺接下來就完全是靠腦補拼湊起來的故事吶,”冰蒂斯有點鬱悶地揉著眉心,這傢伙偽裝了半天的智囊,現在終於覺得沒啥耐心了,“就不能有哪點是實打實的情報麼。”
我挺理解冰蒂斯的抱怨,畢竟吧,我們手頭的資料真的很少,這次討論從一個鐘頭前就已經屬於推理競賽了,也正是因此,我們很多推論才不敢說死——現在能確定的,只有復仇軍一度被某種“屏障效應”所保護這一事實,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尚待確定。
“我們先假設‘屏障’這個猜想是正確的,”珊多拉無視了冰蒂斯的唸叨,“這個屏障顯然有很多‘趕工’的痕跡。它沒法判斷逃出屏障的人有沒有被感染。好像也沒法判斷屏障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已經安全:在七萬年前那次深淵爆發結束之後,這個屏障始終沒有消失,說明它連停機流程都沒有。這應該是因為設立屏障的時候時間緊迫吧。”
“這麼說來,復仇軍是被當年倖存的某些皇帝給拼死保護下來的火種麼……”姐姐感慨萬分,“只可惜他們沒機會和珊多拉說明情況。”
珊多拉點點頭:“整個精神網路都被汙染了,所以只能讓我和復仇軍在一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