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麵條,明天再喝開水衝調料包是什麼感覺麼?一個冰蒂斯這樣的女流氓需要有健康的體魄和鬼畜的靈魂共同支撐……
“待會還要去父神那是吧?”冰蒂斯突然說話了,“今天應該就能有個初步結果了,索瓦雷大人的辦事效率一向喪心病狂。”
我一邊輕車熟路地幫冰蒂斯(身體)擦臉,收拾衣服上的麵包屑,整理頭髮,一邊點頭:“嗯,來神界本來就兩件事要辦,現在你這件事算是辦妥了。剩下的就專心查資料。對了,你昨晚上沒睡好,現在先補個覺吧,有事我叫你。”
冰蒂斯哦了一聲。雖然靈魂形態不需要呼吸,但她還是打了個哈欠以表示準備睡覺。我同時思考三個問題:神是不是需要打哈欠,靈魂是不是需要睡覺。冰蒂斯平常自己睡覺時頭髮到底怎麼處理的——我還沒來得及問就聽到腦海中傳來一陣惡狠狠的威脅:“你要再敢問一句關於頭髮的事兒試試!”
我哭笑不得地兀自扯扯嘴角,然後看到艾莎莉阿姨滿臉微笑地看著自己。嗯,冰蒂斯說的沒錯。剛才她爹媽就是故意誇張來給她心理壓力的,現在艾莎莉的眼神不就挺正常麼?庫瓦因大叔也如穩重的老紳士一樣結束了進餐,等暗影僕役收拾餐具。
“她睡著了,昨天晚上沒休息好,我讓她補個覺。”雖然不確定,但我猜這二位應該能感覺到冰蒂斯的靈魂剛剛從活躍轉入安靜,因此才有這舉止上的變化,於是就和他們說了冰蒂斯睡著的情況。
“是個很鬧心的傻姑娘吧。”艾莎莉阿姨文雅地微笑起來,她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冰蒂斯的母親,因為神不會衰老,所以她看著簡直跟冰蒂斯的姐妹一樣,甚至達到了說不好是姐姐還是妹妹的程度,她這麼一笑,我就依稀看出點冰蒂斯的影子:儘管兩人性格天差地別,但笑起來似乎很像吶。
“嘛,挺活躍的,習慣之後感覺她這脾氣其實也不差,起碼很真實。”我回以微笑,說的也是心裡話:冰蒂斯的脾氣對大多數人而言可能都有點過於激烈了,但感謝虛空生物的惰性,我覺得自己能適應和任何一種脾氣的人交流——你們看淺淺那樣的腦袋不照樣可以跟我天造地設一般地合拍麼?
“其實我們也知道這麼著急忙慌的模樣會給她不小壓力,”庫瓦因輕聲嘆息,“……其實我是沒別的辦法。我是個挺笨的父親,冰蒂斯小的時候我卻花了一大半時間在外面打仗,等每次凱旋迴家的時候,都感覺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大姑娘住在自己家裡,她叫我爸爸,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話……你看,慢慢就變成這樣了,現在我就只知道也只能辦好這一件身為人父能辦到的事。而且你知道的,她失蹤了很長時間,音訊全無……我現在只想有個人能拴住那個瘋丫頭,你明白麼?”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我也只好攤開手:“所以您老就可著我一個人折騰了是吧?”
“可別用敬稱了,嚴格按照虛空階梯,我們和你見面都該行覲見之禮的,”庫瓦因大叔半開玩笑地擺擺手說道,“其實也不全是‘折騰’。冰蒂斯這孩子……是真愁人吶。你應該瞭解她,你覺得她這樣的……別說幾千萬年過來了。就是再過幾千萬年,能嫁……”
“……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別說了。”
“其實冰蒂斯有時是個很笨的孩子。”艾莎莉把一臉頹廢的老公拍到一邊,帶著暖暖的笑意說道,“她被很多人看成天才,但在個人問題上簡直和白紙一樣。她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感情是怎麼回事,遇上自己沒接觸過的情緒很容易反應不過來,然後傻乎乎地就歸類為她平常唯一知道的哥們情誼了。”
“我有珊多拉她們了,”我嘿然一笑,“我對此已經挺滿意的,愛情這東西吧。很好,但分的太多恐怕不一定能讓每個人都幸福,更何況我還真沒覺得自己跟冰蒂斯這打打鬧鬧的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