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釘死在巨大的獻祭平臺上,不過現在它們都沒用了……我那些還倖存的從屬神明就在我的‘屍體’上建立了數千層的封印,最後他們應該還按照我的命令進行了殉爆,用自己的全部殘存能量建立了一個籠罩在地核外層的屏障,哈哈,真是史詩般壯烈,對吧?那絕對是我製造出來的最堅固的封印,不過畢竟數千萬年過去了,不管是那些神族士兵們的屍骸組成的屏障,還是我自己的身體形成的封印,似乎都已經衰弱了太多……最初的幾百萬年裡我還能和被釘死在一起的深淵之門打上幾架,不過幾百萬年後,我就連動彈的力氣都沒了,看樣子深淵就是在那之後趁虛而入佔據了我的身體,然後慢慢恢復元氣,它們就是這樣的下三濫玩意,我¥#……%¥的,有機會我還得找個深淵之門給那上面戳幾個窟窿要不是被你們一炮轟出來的時候看了看宇宙背景輻射的遞減引數,我還真不知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也算你小子幸運,當初我們對付的深淵之門可是個超級聚合體,連神族都無法將它消滅而只能封印,你倒是正好撿了個千萬年的時間差,在老孃和它拼到一塊虛弱的時候打上門來,功勞算我一大半哦……”
眼前這個擁有少女美麗容貌的女神大人擁有著與其外表截然相反的惡劣性格,大大咧咧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舉止,倒更像是個十足的女流氓,但隨著她嘟嘟囔囔地講述自己的經歷,我卻絲毫無法對那一系列限制級,甚至打碼級的用語進行吐槽,最後,我甚至要肅然起敬。
就是這樣一個女流氓,在面對深淵的時候,毅然選擇了比同歸於盡還要壯烈的結局:將自己的身體永遠釘死在封印石上,用自己全部的精神來束縛那座毀滅之門,而她昔日計程車兵甚至全體殉爆,建立了一個巨大的墳墓來關押這一切,千萬年,我根本無法想象這是個什麼概念,但她就這麼揹負著那數千層的封印獨自支撐了數千萬年,儘管最終她的努力還是失敗了,一個建立在她“屍骸”上的文明也隨之覆滅,但面對這個女“人”,我能產生的還是隻有敬佩。
對這個女“人”說的話我並沒有懷疑,她沒必要騙我,更重要的是,從叮噹那裡我知道,類似的事情在神族的記載中根本不在少數:神明不死不滅,星域神族戰死或失蹤的神明幾乎全部是這種情況,與深淵同歸於盡或者將自己和敵人共同封印,這些擁有我完全無法理解的價值觀的強大存在將獻身精神當成了理所當然的東西,即使眼前這個性格古怪的女神也是一樣。
這是一個偉大的,高尚的,無私的,勇敢的,宛若豐碑般的……流氓。
“喂,小子,你那是什麼眼神?盯著我幹啥?”女流氓甩了甩長達腳踝的頭髮,突然扭捏兩下,“看上咱了?妾身可是上千萬年都沒有梳洗打扮了,你是認真的?”
好吧,敬佩完畢,她仍然是個女流氓,而且——貌似還是個被關押了太長時間,精神已經不正常的女流氓。
假如一個女神生來就是這種性格的話,那整個星域神族實在是……私人以為,一個叮噹就已經夠整個神界悲催了。
“說起來,我的手什麼時候能恢復?”
看旁邊的流氓女神暫時安靜下來,我指了指自己仍然無法動彈的左手,現在身上的傷痛到還在其次,只有自己的左手,剛才被對方那種紅色的光芒照射之後立刻就失去了知覺,現在貌似不用打了,我得問問這是怎麼回事。
“哦,我忘了這茬了,”冰蒂斯咚咚地在自己腦袋上敲了兩下,拽過我的胳膊咔吧咔吧扭了起來,“說起來真奇怪嘿,你到底是不是希靈人?按照他們的分類方式,你是個碳基生物誒,啊抱歉抱歉,我就是掰著玩玩……”
我應該踹她一腳嗎?雖然已經不是敵人了,但這時候踹飛這個貌似女孩子的生物應該不犯法吧?
“剛才那個是詛咒啦,法則詛咒,我已經從概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