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最好還是提醒一下可能即將被“科學家的熱血”給衝昏頭腦的塔維爾,於是一邊走在商業街的街道上一邊和塔維爾講解著關於那艘科考船的歷史秘聞,尤其是藍圖的問題。
“先別忙著高興,”我給欣喜若狂的塔維爾潑了點冷水,“藍圖是給你了,但恐怕並不完整,聽貝拉維拉說的,奧卡姆手上的原型艦藍圖只有一半,也就是說給你的那份設計圖應該只有一半比較完整。另外一半是結構圖而已。”
塔維爾沉默了一下,可能是正在對比資料,然後語氣輕鬆地回應道:“是的。我的陛下,這份藍圖確實只有一半達到了全結構解析,剩下的部分是框架圖,不過這影響並不大,屬下有信心根據這一半藍圖找到給殘骸能量管網安全洩壓的方法——它正好是殘骸實驗艙那一半的,而且假如運氣夠好的話。或許我們可以試著把另外一段殘骸也安全拆解掉,一般來講這種能量管網的控制閥是對稱分佈的,而且我們手中已經掌握著殘骸的實體……多費點功夫精確掃描幾遍。再對比藍圖,總能找到辦法。”
“那最好不過,”珊多拉高興地說道。“不過這個專案非常特殊,記住,絕對不能採取任何冒險手段,我要所有殘骸都百分之百地安全保留下來,哪怕要為此付出多一倍的時間,明白嗎?”
塔維爾雖然號稱科學狂人,但她並非科學瘋子,在這件事上。她很清楚什麼叫干係重大,因此面對珊多拉的特別交待她絲毫不敢怠慢,保證會用最安全的途徑解析藍圖和拆解殘骸,隨後,我們結束了通訊。
“現在,我們對墮落使徒終於有了一個重大優勢。”珊多拉慢慢走在我身邊,伸手慢慢絞著自己的金色長髮,“深潛船的殘骸在帝**手上而不是他們手上,或許咱們不但挫敗了他們一次進攻。還間接挫敗了他們一連串的後續計劃……只要比他們更早揭開深潛船的秘密,在某個領域咱們就能走在前面。”
“難道你……”我不可思議地看了珊多拉一眼,“你打算和奧卡姆一樣重建那東西?”
“為什麼不呢?”珊多拉偏著腦袋帶著調皮的笑容看著這邊,“既然它落在帝**手中,難道你能看著那些殘骸和藍圖僅僅作為一個科技標本嗎?”
“可是這東西的作用太危險了,”我知道珊多拉說的沒錯,但仍然充滿疑慮,“深入深淵之門,這可是舊帝國時代的瘋狂計劃之一,這種東西我覺得還是遠離比較好。”
“我們不一定要跟他們走一樣的路,”珊多拉並沒有開玩笑的神色,“事實上,對深淵內部進行研究是舊帝國老早就一直在進行的正常探索,就連神族也在這一領域幫過忙,所以這項研究並不瘋狂,只是奧卡姆創造出的深淵深潛船太過超前了而已。而且你也多慮了,我只是要重建星艦,並不一定立即就要開著它進入深淵之門——經過舊帝國的教訓,我可不會犯同樣冒進的錯誤,這座星艦更多的是讓咱們從側面瞭解深淵之門內部的環境……畢竟奧卡姆和他的合作者在製造這艘飛船的時候肯定已經對深淵之門有很深瞭解了,他們的每一個設計對我們而言都是寶貴的情報來源。墮落使徒已經在著手複製這種東西,即使我們不跟他們一樣行動,至少也要知道他們大致的目標吧?”
“那就好。”我鬆了口氣,說實話,珊多拉一說要重建那東西我第一反應就是她還打算重啟舊帝國那些瘋狂的科研專案,因此才緊張起來,不過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過敏了,珊多拉並不是那種輕易冒進的人,她會做一些看上去危險的決定,但從來不會真的讓過於巨大的危險和自己的帝國接觸,在這一點上,她有分寸。
邊走邊聊,不知不覺間倆人已經走到了商業街的盡頭,原本雖然行人不多但還算人來人往的街道更加冷清了,我抬頭一看,才知道為什麼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前面的牌子上寫著呢:教學區域嚴禁喧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