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個一臉傻相在我鼻子底下發誓說要拯救世界的年輕農夫究竟上哪去了,為什麼他會變成一個欺騙世界的騙術師。為什麼傻蠻子變成了偏執的黯月大君,為什麼我會頹廢成這樣……呵。算了,想這些沒用,你們還要不要繼續聽我的故事?”
眾人連忙點頭。
索婭繼續講了下去:“後面的故事就簡單了,我們幾乎把世界上所有能拉攏的種族都拉攏起來,組建成一股聯軍對那些被惡魔詛咒的傢伙發起決戰,真是慘烈的一戰啊,打了整整七天七夜,兩顆星球上到處都屍橫遍野……最後我們四人終於殺進敵人的大本營,看到了已經被徹底變成怪物的蠻族之王。真是不可思議。我至今不敢相信我們戰勝了那個巨大的怪物,他站起來比鐘樓都高,面板近乎刀槍不入,力量大的能徒手撕碎一頭龍。但莉莉製造的一個神奇裝置順利生效,我們讓那個怪物和神器之間的聯絡暫時中斷了幾秒鐘,就在這幾秒鐘內,蠻子一刀砍掉了他父王的腦袋……那一幕我記得比噩夢還清楚,那顆頭顱滾落在地,一邊被黑色的火焰灼燒一邊惡毒地咒罵。最後他詛咒傻蠻子:‘弒父的逆子也要永遠不得安寧,你要落得同樣的下場。’,就這樣大聲詛咒著,那個怪物終於死掉。神器從他的心臟裡炸裂出來……我們贏了。”
“現在想想,那個惡魔留下的詛咒果然成真了,”索婭輕聲嘆息著。“我們得到了神器,終結了暴君的統治。還摧毀了原罪民的怪物軍團以及他們的戰爭機器,但戰爭根本沒有結束。惡魔的影子依然在到處蔓延。我們一開始就理解錯了整件事。誤以為只要殺死蠻族之王、阻止他繼續從神器裡抽取能量就可以迅速摧毀原罪民的軍隊,結果惡魔之影根本不會就這麼消失,它們生生不息,而且從一具屍體跳轉到另外一具屍體上,只有神器中釋放出來的光可以湮滅那些影子,但我們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用的,所以只能一籌莫展,這時候蠻子決定先試著用神器的力量把安提爾救回來——我們當時想的是即便消滅不了惡魔之影,至少救一個人總應該可以。”
“你們怎麼救的?”冰蒂斯好奇地湊上去,“據我所知,那玩意兒根本不是個醫療裝置。”
“我們在蠻族王宮地下找到了巫師舉行儀式的地方,那是他們最初用來抽取神器力量的設施,”索婭咬咬嘴唇,似乎在權衡這些事情能不能當著神的面直接說出來,但最後她還是一咬牙,“我們找到了當年參與過儀式的蠻族黑巫師,讓他們再來一次,把神器裡能壓榨出來的最後一點光直接灌注到安提爾的身體裡。”
“臥了個大槽!!”冰蒂斯差點蹦起來,“你們作死!這人不死也被聖光燒死了!”
索婭靜靜地看了冰蒂斯一眼:“但她當時醒了過來。”
淺淺迫不及待地蹭上來:“真治好了?”
“不,醒來的並非安提爾,而是女神,”索婭一聲長嘆,眼神若有所指地放在阿賴耶身上,“她已經被神器裡寄宿的另外一個靈魂佔據,當蠻子向她跑過去的時候,安提爾召喚出一把光劍,一劍刺穿了蠻子的胸膛。”
我覺得剛才好像不應該順口說神器是阿賴耶遺失的東西,這一軲轆糊弄過去就好了,現在人家還以為是阿賴耶殘留在神器裡的意志控制了安提爾呢。
房間中一陣安靜,誰也沒有說話,最後淺淺按捺不住低聲嘀咕起來:“這是為什麼呢?”
“如果妾身沒猜錯的話,”冰蒂斯揉著額角分析起來,“並不是神器裡寄宿著什麼靈魂,而是安提爾被星域意志控制,在無心無神的狀態下遵循聖光指引,將消滅深淵當成了任務,就像一個無魂兵器那樣。而她對蠻子出手的唯一原因,就是後者被深淵感染……他親手斬殺了上一代蠻人王,感染一定是在那時候發生的。”
“沒錯,”索婭點點頭,“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蠻子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