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基於一點愛才的道義而已,卻犯不著以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因此,他們只有用一付莫可奈何的神情,向諸葛蘭瞧著,臉上也唯有同情而已。
這時,已出了甬道。
眼前,一排三開間兩明一暗的精舍,窗明几淨,極妙的傢俱,佈置得十分雅緻。
兒臂粗的一根紅燭,燃得十分興旺,照得屋中光亮異常。
焦健吩咐道:“你們就把她放在客廳中,我會搬到臥室裡去!”
樊振兩人將諸葛蘭放在小客廳裡,又躬身問道:“上稟副總護法,晚間是不是要加派樁卡,以防不測?”
焦健淡淡一笑道:“用不著!”
他單手一提太師椅的椅背,竟毫不著力的連諸葛蘭提到內間臥室裡去!
諸葛蘭“黑甜穴”被制,雖是昏昏沉沉,似睡還迷,但人卻是清醒的。
此刻,五內如焚。
樊振等眼巴巴地望著焦健進了臥室,兩人互換了一個眼色,轉身而去。
焦健淡淡而笑,冷哼了一聲,對著諸葛蘭耳畔,低聲細語地道:“蘭……”
他側耳四下傾聽了片刻,才接著道:“蘭妹妹!你安心靜靜的好睡一場吧!”
諸葛蘭心中一楞。
她看得出焦健的眼中,充滿了火樣的熱情,一股難以抑止的熱情,令人一看即知,他是動了真情。
然而,“病金剛”忽的一咬牙,發出一個無聲的嘆息,翻上了床,閉目垂睛的靜坐。
這是運功練氣的神情。
諸葛蘭更加吃驚,她想!
——這個無恥的老匹夫,是打算運功一週,精神充沛之後,再來……
她不敢想下去。
然而,此時,她真像“猛虎入柙”,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等著時間的安排,命運的擺佈。
時間,不停流了過去。
遠處,已傳來了二更的聲音。
忽然——窗外,一陣剝剝之聲,似乎有人在用極普通的“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