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豈不更加得意?”
這些話兒,果然把這位“辣手玫瑰笑羅剎”夏侯英,勸得英風大振,舉袖拭去滿面淚漬,緊咬銀牙,恨聲說道:“朱兄說得對,好,我不哭了,我……我們先為司馬兄默默送終,然後再替他報仇雪恨!”
諸葛蘭道:“再說司馬兄雖在極端危急之中,也未必準定慘死無救?冥冥上蒼,一向禍淫福善,不至於如此盲盲聵聵的呢!”
焦健連連點頭,口中吟道:“善有善服,惡有惡報,若是未報,時辰未到……”
剛才焦健是把這幾句話兒,運用“蟻語傳聲”神功,向諸葛蘭作耳邊密語,如今則是當著夏侯英,公然吟出。
諸葛蘭又向夏侯英安慰說道:“夏侯姑娘,你既知悲痛,且定下心來,靜聽對壑那些凶神惡煞,說些什麼?”
因為山壑甚寬,若非靜心傾耳,並暗凝功力,便聽不清對壑群兇言語,只可看見他們舉措。
夏侯英咬牙頷首,與諸葛蘭,焦健等,一同傾耳細聽。
這時,那位被稱為三湘第一名廚的“無雙妙手”譚家孝,正在巨鍋之前,不知向鍋中加些什麼作料?
“瘦金剛”孫一塵向譚家孝略加註目,揚眉含笑問道:“譚師傅火候如何?可以把這位‘玉金剛’下鍋了吧?”
譚家孝點頭答道:“差不多了,約莫再過半盞茶時分,便可下鍋!”
孫一塵向那四名兇苗喝道:“剝衣。”
四名兇苗,暴喏一聲正待動作,姬元卻搖手笑道:“孫老人家,這司馬玠也是‘十二金剛’中人,似乎不必剝衣,替他在死前留點臉面!”
孫一塵點頭說道:“死前剝衣,著實有點過份,但我們總不能把他連衣帶褲地,下鍋煮呀!”
姬元笑道:“在下已考慮及此,早就把他內衣脫去,只剩長衫蔽體,少時下鍋之際,一扯便脫!”
龍嘯天一旁讚道:“好,姬老二的這種安排,極為洽當!”
姬元得意地笑道:“把‘玉金剛’司馬玠,熬成名菜,款待群雄之舉,是我家魔君極為重視的一樁武林盛事,我們自當極為謹慎,甚至於在司馬玠臨下鍋前,我還要把他再仔細的檢查一遍。”
孫一塵道:“姬老二,你要檢查什麼?”
姬元答道:“和對付那些押赴刑場的殺頭犯人一樣,我要先驗明正身!”
龍嘯天微笑說道:“姬老二也太謹慎了,這一路行來,他都在我們嚴密防範之下,絕不可能出甚花樣!”
這時,那位大師傅“無雙妙手”譚家孝,向油鍋中,略一注視,高聲叫道:“火候夠了,可以下鍋!”
姬元邊自走向司馬玠身前,對他仔細察看,邊自向孫一塵問道:“孫老人家,要不要解開這司馬玠的啞穴,問問他有何遺言?”
孫一塵搖頭說道:“不必,他有無遺言,關我們屁事,倘若解開他的啞穴,必然會捱上一頓極難聽的臭罵,卻是何苦來呢?”
姬元見孫一塵下了結論,遂一伸雙臂,抓住司馬玠,把他高高舉起。
夏侯英看到此處,業已支援不住,一把抓著諸葛蘭的手兒,顫聲叫道:“朱……朱……兄,如……如今怎……怎……
怎辦……“
在目前情況之下,縱然本領通天,也無法對司馬玠加以有效挽救!
諸葛蘭芳心以內,何嘗不傷痛欲絕,但她畢竟比夏侯英來得剛強一點,忍著滿眶熱淚,低聲叫道:“夏侯姑娘……”
這位“粉黛金剛”,不但無法挽救司馬玠,也無法安慰夏侯英,故而只叫了一聲“夏侯姑娘”,便說不下去了。
就在兩位巾幗奇英,流淚眼觀流淚眼,斷腸人對斷腸人之際,對岸傳來了“滋拉”一響!
目光注處,姬元站在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