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焦健的人,當然是酷肖十分了!”
她口中說著,不覺幽然一嘆道:“都是你裝神裝鬼,不然,今晚的事也不會弄得這樣糟呀!”
司馬玠奇怪地道:“今晚的事與我假扮焦健有何關係?”
諸葛蘭噘起小嘴道:“要是在天地教你露了本來的面孔,就可以與‘白花蛇’柳倚人面對面的對質呀!”
司馬玠道:“哦!今晚的這一劍,原來是為了此事?”
他說時,望著諸葛蘭憨憨而笑。
諸葛蘭面紅耳赤,嬌羞不勝地道:“不!不!這一劍是誤會!”
司馬玠調侃地道:“哦!我說‘誤會’,你就不依,現在可輪到你說誤會了!”
諸葛蘭不依地舉起粉拳,作要打之勢道:“你又壞!”
司馬玠也笑著做出逃跑的姿勢道:“不是我壞!是你不講理!”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忘記了一切人世的擾攘,進入了輕鬆樸實的境地。
忽然——“吃……”
一聲輕笑,起自湖心亭上。
這聲輕笑的聲音,雖然十分細微,然而在四野寂靜萬籟無聲的夜裡,卻十分清楚。
況且,司馬玠與諸葛蘭耳目之聰,超過常人多多,更加驚異。
諸葛蘭吆喝道:“什麼人?”
湖心亭中,極為細微地道:“不知羞恥,大好湖山,被你汙染了,還要問我是什麼人?”
那人像是自言自語,但是,每一個字都傳到對岸來。
月光下,但見湖心亭上,不知何時,站著一個身著杏黃宮裝的少女。水煙茫茫,看不清那少女的面目,但從她身材上打量,可算十分窈窕,料著也不會是醜陋的人。
司馬玠低聲道:“蘭妹妹!此人不可輕視!”
諸葛蘭道:“你認識?”
司馬玠搖搖頭,表示不認識,口中卻道:“她何時來的,我們茫然不知,足見她的功力修為,不在你我之下!”
齊!諸葛蘭心高氣傲,最喜鬥鬥高手,聞言不由輕笑一聲道:“伸量伸量,自見分曉!”
書!她說著,高聲道:“哪一路的高人,這湖水是你的,還是這湖心亭是你的?”
網!亭上的黃衣女子鼻孔中一哼道:“既輕佻又潑辣!”
這六個字如同六把刀,諸葛蘭出道以來,何曾受過這等評論輕視,不由大怒道:“出口傷人!就不算汙染了太好湖山?”
黃衣女子也不饒人的提高了嗓門道:“我不像你在這兒打情罵俏!丟盡了天下女性的臉啊!”
這句話更加嚴重的刺傷了諸葛蘭的自尊。
她彎腰拾起地上的竹劍,朗聲道:“不要鬥嘴!過來!”
黃衣女子分明也不示弱,她道:“過來何妨!”
口中說著,一式“乳燕剪簾”平著水面穿身而至,紋風不驚的落在草坪的一端。
諸葛蘭仗劍迎了上去,嬌叱道:“憑你這三腳貓也敢出口傷人!”
此刻——兩下對面,但見那黃衣女子,年約二十三四光景,柳眉杏眼,粉面桃腮,櫻唇一點血紅髮亮,一頭青絲光可鑑人,梳著一個風巢髻,風情楚楚,十分動人。
天生的一個美人胚子。
那黃衣女子的一雙俊眼,也盯在諸葛蘭的臉上,目中充滿了驚奇之色。
半晌,才鶯喉乍轉道:“你是男是女?”
原來,諸葛蘭是一身男裝,難怪那黃衣女子要有此一問了。
諸葛蘭竹劍一橫怒道:“你管不著!”
第二十六章 桃木神劍
誰知,那黃衣女子的目光一轉,又移到諸葛蘭手中的竹劍之上,比先前更加驚訝地嬌叱道:“竹劍夫人是你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