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歇息地,可惜紅巖城的驛站荒廢已久,那裡除了幾間破舊如山間鬼屋一樣的建築屋令人發寒外,唯一能夠讓人有些心靈慰藉的卻是驛站背後白亭湖畔的白湖亭,噙著皎潔的月光與波搖的水光,白湖亭的柔美如同亭閣小榭那般給詩人一種泉湧不洩的詩意。不過附近鬼屋一樣的驛站,可就有些陰寒人了。
墨如軒在接到那封飛信的剎那,便飛速奔離厲家。那張信件上的字跡,的確是木凝煙的親筆留言,造不得假。上次木凝煙離去之時,也是發來一模一樣的飛信。不過這次,木凝煙她到底要幹嘛。
墨如軒不得而知。
不過這倒不是墨如軒所真正關心的,他所關心,是木凝煙近日以來到底去了哪裡,為何那時只給他留一封信,便香跡飄渺了。還有那個突然出現的女子,到底和木凝煙是何關係?墨如軒內心百感交集,嚐到心底的滋味也不知是苦是甜。這木凝煙給他的感覺極其微妙,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對她這般的關心。
一個時辰後,墨如軒出現了紅巖城的驛站邊。此刻已是夜色最為深沉的一刻,四周樹影婆娑映襯下的破舊驛站真有幾分鬼屋的潛質,驛站的屋門一搖一搖,發出刺啦刺啦的磨牙聲。這樣的氣氛下,墨如軒的警惕忽然提高了幾分,銳利的眸光不斷在驛站四周掃去,眉頭越蹙越緊。
“木凝煙不在這?”
這驛站四周,哪裡見得到那抹似乎是鶴影雲端的絕美身段。墨如軒運起神識,依舊是察看無果。驛站的氣氛有些壓抑,總覺得陰氣沉沉的,他眸光閃了閃,警惕的開始向著驛站裡走去。不過剛走到半路,遙遙的白亭湖那邊,傳來了一絲一縷細微不可查的琴音,柔婉的琴音動聽無比,沁入墨如軒耳內的瞬間,猛的令他喜色上臉。
“原來,她在那邊,害我一驚一乍的。”墨如軒頗有些好笑之意,對於木凝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出場方式甚是無奈,清風一揚,墨如軒便身形鬼魅,轉眼便掠至了白亭湖畔。
泛著波光粼粼、折射出溫雅月華的白亭湖畔,白湖亭俏如絕世佳人屹立在斑駁的樹影下。亭內橫放著一豎古琴,質樸端莊,一名身著綠紗衣裙內襯白衣的少女跪坐在古琴前,纖纖玉手輕揚琴面,悠揚卻帶著哀婉琴音便遙遙傳出。墨如軒望著背對著他的少女,向來古井不波的臉龐,終於露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
所謂伊人奏琴,湖畔生景,這般唯美的畫面墨如軒實在不願打斷,噙著淺笑,墨如軒舉步輕緩,不動聲色的飄向了小亭之上。進了小亭,飽滿而不失清韻的琴音糾纏著他的周身,如夢似幻,眼前的木凝煙就如雲中仙子,遺世而獨立,讓人僅可遠觀而不可褻瀆。墨如軒頗為享受這般的意境,沒想到時隔半月不見,木凝煙的琴藝竟是有增進了不少,實在是妙手生花啊。
一曲琴音罷,墨如軒仍是置身於仙境之中,頗有樂不思蜀之意。待到轉醒的一刻,眼前的佳人依舊背對著他,清風吹過,將她的一絲一縷裙帶揚起,蘊美之意令月華黯然失色。“木凝煙,這可是什麼曲目,可當真好聽啊。”
墨如軒笑了笑道,眼前的佳人揚起白皙的手臂,拂整隨風而起的青絲,脫俗不似人間的聲音悄然響起。“是麼,你當真這麼認為?”
什麼!這聲音…。墨如軒腦海猛的一下子空白,也就在那一剎那間,眼前刺來一陣白光,墨如軒的臉龐剛浮起一絲驚駭之色,整個人瞬間在白光掠過身子的一刻,如同雕塑一般靜立不動。只覺得身上的多處穴位被一隻夾帶清香的玉指一一點過,自己的身子便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連動彈下手指都是難如登天!
墨如軒瞬間明白,這少女,絕非木凝煙。之前的說話聲音,竟是跟木凝煙的柔婉聲音南轅北轍,透著一股戲謔的笑意,可當他醒過來時,自己卻被這少女點了穴位,全身動彈不得。
果然,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