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便不餓了。”
自那晚已是一月有餘,兩人早已恢復往日親密,一開始一念還會有意剋制,反而是梁澄為此哭笑不得,拍著一念光溜溜的頭顱,惡聲道:“師兄你若再這般不幹不脆,扭扭捏捏,以後就別進我的寢殿!”
一念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何其愚蠢可笑,不但叫自己難受,還傷了梁澄的良苦用心,自此之後,一念心中的塊壘終於消了,對著梁澄不再束手束腳。
其實就是故態萌復,一有閒情便要撩撥逗弄梁澄一番。
梁澄還記得正事,拔出一念作亂的右手,道:“你今日提前出關可是內傷痊癒了?既然如此今晚便催動血舍利,此事宜早不宜遲,要不你這魔心始終是跟心頭刺,叫我寢食難安。”
他一手按住一念的丹田,想到那晚的驚魂一刻,到現在仍然心有餘悸,若非他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兩人於是進了密室,一念轉動機關,取出封在玄鐵方盒裡的兩顆血舍利,九重蓮瓣,殷紅似火,在夜明珠的照射下,光華流轉,似能攝人心魄。
“舍利本是由僧人生前戒定慧的道力所成的,是高僧大德慈悲智慧功德的凝結,因而得寺廟供奉,佛曰見舍利便見如來,所指便是見到舍利便能感受到佛祖的智慧功德,久而久之,世人便認為佩戴此物便能得佛祖保佑,實則誤傳。”
一念將血舍利的由來娓娓道來,“與尋常舍利不同,地如來血舍利卻是真的蘊藏著地如來生前的所有功力,久戴不但強健體魄,亦能能平心定氣。”
“我在整理家師遺稿的時候,發現一卷手札上記載道,當年地如來為滅魔僧,以身試魔法,得悟後獨創九轉摩羅心訣,之後與魔僧一戰,三天三夜方得慘勝,不久坐化,火化後得生身血舍利兩枚,地如來生平道力皆在其中,專克九轉摩羅心訣障道心魔,只要吸收了血舍利內的所有道力,之後修行九轉摩羅心訣便再無後顧之憂。”
“這血舍利極具靈性,可滴血認主,不過只認得地如來傳承之人,慧覺大德雖未修煉九轉摩羅,卻曾參研其理長達九載,乃創菩提心經一書,機緣巧合之下,你便得了這血舍利認主。”
這些佛門秘辛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即便皇家藏書頗巨,梁澄亦是第一次聽說,江湖上有關地如來與魔僧的傳說由來已久,各種說法皆有,民間亦是不乏佛魔之爭的演義,甚至還有二人本是分散多年的兄弟的版本,哥哥入了佛門,弟弟卻成了魔頭,地如來為了天下蒼天這才大義滅親。
梁澄於是好奇道:“這地如來和魔僧真是兄弟?”
一念眸光一閃,幽幽道:“何止是兄弟……”
“嗯?還真是兄弟!”梁澄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雙眼微睜,問道:“他們還有什麼關係?”
一念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來,“魔僧死後,地如來親自為其火化,之後地如來圓寂,臨死前命其弟子將二人骨灰合葬一處,就在大相國寺那棵古梅之下。”
“這般看來二人關係應是極好,也不知為何反目……”梁澄喃喃道,言語裡盡是遺憾之意。
一念笑笑不再多言,他取出左邊那顆放在梁澄掌心,道:“上次血舍利有所異動是你入境破障之時,這血舍利唯有真如之境以上方能催動,等下你我一道將血滴到血舍利上面,同時注入真氣,直至血舍利融合方可收力。”
“師兄你放心,我都記下了。”梁澄鄭重點頭,一念於是取出銀針,在梁澄食指指尖輕輕地紮了一下,擠出一滴血來落在血舍利上,然後十分自然的含進嘴裡輕輕一舔,梁澄眼睫一顫,脈脈凝視著一念那一低頭的繾綣溫柔,不由彎起眼角露出笑來。
接著一念如法炮製也在自己的血舍利上滴血,二人雙雙盤腿面對面坐下,結起手印,將真氣逼入掌心,周遭漸漸形成一處氣流渦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