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尾工作需要忙活,但他還是堅持著要親自開車送他們。
出發前,昨晚喝的最多的大成,仍舊是一臉虧空的腎虛樣,好在身體裡的那點酒精,經過了一晚上的代謝,早就轉化完了,他人已經清醒了。
他十分懷疑,彬子昨晚作為跑遍各桌的敬酒大戶,今天還能不能正常開車:
“你行嗎?大家都是熟人,你不必勉強自己,我們打車也完全oK的。”
蔣義早上醒來後看到江小雯的未接來電,不用安和提醒就主動把電話給回撥了過去。
此刻他也說,“是啊,彬子,你本來就還有事情要忙,要不就別送了,我們直接打車吧,我和大成還順路呢,安和離的近,要不你送一下他得了,別送我倆了,真沒事兒!”
彬子想了一下答應了,“那行,一會兒我給你倆叫車,你們到了之後記得跟我報平安。”
於是送蔣義和大成上了計程車後,彬子單獨開車送安和出發前往火車站。
本來安和也考慮過彬子忙,沒打算讓他送,但彬子說有話想跟他聊聊。
彬子家距離火車站不遠,車一啟動彬子就抓緊時間問上了。
“你知道昨天有多少人跟我打聽你的婚戀狀況嗎?”
安和聽他這麼問,笑了笑說,“辛苦你了。”
他指的是彬子費勁巴拉地幫他拒絕別人。
“跟我你倒是不必如此客氣,只是我有點好奇啊,你單身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尋著個伴兒,我跟大成費了大勁就只從蔣義嘴裡打聽到,你物件人長得挺帥,還是你上司,我沒別的意思啊,我只是特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你這麼搶手的貨色看上啊?”
要不是看在他開車送自己的份兒上,加上自己也在車上,安和都想動手揍他:
“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什麼叫貨色,搶手又不是我的錯!”
彬子見人惱了,趕緊道歉,“好好好,是我錯了!我收回最後那句,重新問你一次,他到底是位什麼樣的人,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吶?”
這話聽著好像也不怎麼中聽,安和不稀得再跟他計較了。
一提到林律,他嘴角不經意間就掛上了一抹笑意,眼裡映著上午十點左右暖陽的光,看起來神采奕奕的。
他姿勢隨意地仰靠在車座上,懶洋洋地說:
“怎麼說呢,他大概就是那種gay圈人眼裡的天菜級別吧,不知道這麼說你能不能理解?”
彬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接著問,“那他家裡能同意你們在一起嗎?”
安和聞言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索性半瞌起了眼睛,斂去了眼中的部分光彩,臉上的笑意也跟著淡了些許。
他說,“同意,我已經見過他家人了,都挺好的,只是……你也是知道的,這件事,我只告訴了你們幾位,其他人,包括我爸媽在內的所有人,我都沒有說過。”
“抱歉,我……”彬子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