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城中之中來回撥動。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生面孔。
這些北堂家族的護衛,大半都是從北方其他地方抽調而回。這麼多的人手,將北堂城防禦得極其嚴密。城中各處制高點上,暗中那閃爍著寒芒的亮光,攝人心絃。現在,恐怕天空一旦出現不速之客,就會立刻遭到隱於暗處的北堂家族的人手的攻擊。
北堂家族那偌大的莊園內最高的樓層陽臺上,氣氛也是頗為凝重。陽臺中,人工草坪上,稀稀落落的坐著十餘人。在座之人,皆是北堂雁核心的家族人員,不過此刻,他們的臉色,大多都是凝重。大長老,二長老,四位供奉,都是身在其中。目光,不時的瞄著天空,隱約的有些閃爍。
這些人中,唯有北堂雁端坐在座位上,一看也不看天空之上。修長的身軀,披著一件黑色的厚重披風。右手,穩穩的握著銀製的酒壺,緩緩的向著青玉色的酒杯中,注入著酒液。
“公子,我來吧!”在北堂雁放下酒壺後,身邊的那年輕的阿群走到了北堂雁的身邊,隨手拿過酒壺。當看到北堂雁飲盡杯中酒水後,立刻向其杯中繼續倒入酒水。那雙潔白的手,握的很穩很穩,不曾顫抖一絲一毫。
“阿群,害怕不?”北堂雁眯著眼睛,彷彿享受著陽光的照耀一般,慢慢的問道。
“不怕!”阿群隨口說著,平淡的面容上,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我知道你從小就是守護著三妹長大的,記得那一年,你護著三妹在風雪中熬了一天一夜,整個人都差點凍死。我就挺感動得,我們北堂家,欠你啊!”
北堂雁有些感慨的說道,嘆了口氣,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搖了搖頭:“如果,事不可為,你就帶著三妹走吧!”
阿群是北堂家族的家奴,從小在北堂家族中長大。十年前,只有十歲的他作為少年隨從,跟隨北堂鸚一起出遊。誰知道當日遇到了大雪暴,等到北堂家族在一天找到他的時候,他把全身的衣服都穿在北堂鸚的身上,而自己凍得全身青紫。如果不是找到他的時間及時,而且事後全力救治的話。恐怕就算不死,也要落得一個殘疾。
當然,對於阿群的作為,北堂家族也十分的感動。從那以後,阿群就跟在了北堂雁的身邊,從此以後平步青雲,一直到今日成為北堂雁的左膀右臂,得力助手。
不過,那個從小看著長大的三小姐,卻成為了阿群心中的一個秘密。原本以為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的阿群,猛然間聽到北堂雁說出來,本來鎮定的手,不自覺的一抖。愣愣的看著北堂雁,有些口吃和不知所措的說道:“公子……我……”
北堂雁擺了擺手,示意阿群接著給自己倒酒,慢慢的說道:“我沒怪你,誰都有權利喜歡人,誰都有權利爭取自己喜歡的人。這種事情,沒什麼不可對人講的。放在我個人的角度上,我是願意你有這份用勇氣。不過,換在我北堂家主事人的地位上,你知道你們之間的差別!”
阿群沉默不語,顯然北堂雁的話,說到阿群的心中去了。在北堂家族這等巨無霸的家族,身份,地位,還有實力,永遠都是無法避免的問題。一個家奴和一個小姐,其中的差距,可想而知。縱然,阿群知道北堂雁很欣賞自己,但是這並不能成為他可以喜歡北堂鸚的助力。
雖然心中早已經有所答案,可在聽到北堂群的這一番話後,阿群的臉色,依然是變得灰暗了許多。
北堂雁放下了酒杯,懶洋洋的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也未必是絕對!”
聽到北堂雁的話,阿群再次一愣。連一向冷靜的他,也被北堂雁這一番裡裡外外的說辭,繞的有些不知所措。當然,更多的還是北堂雁為什麼會在這大敵來臨的時候,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
平心而論,北堂雁對於自己,從各個方面來說,都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