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雋白了相黎一眼道:“父親本不同意倉促成婚,而且,本屬意納你為妾。是我跟父親說……說……總之,你今晚就留在這裡。再說,你本來不也沒有地方去嗎?”
相黎沒好氣的白了陳雋一眼道:“我家先生,一定要在成親前見你一面。否則,不來參加婚禮是輕的;他脾氣一上來,說不定會把我逐出師門呢。你總不能讓我為了一個假成親,失去了下半生相依為命的親人吧?”
陳雋回了相黎一個白眼道:“什麼假成親?婚書、迎親、拜堂一樣都不少。過了後日,按照天朝的律法,你就是我的妻子,我陳家的女主人了。”
“你家的女主人不是今天坐在陳老爺身邊的的那個豔妝婦人嗎?不是這個,我跟你成親,反正也只是暫時的,等你測試過姜漓之後,隨便找個理由把我休了就是了。比起你家的女主人,我還是覺得回春醫館的女繼承人的身份比較適合我。”相黎說著,對著棚頂露出嚮往的神色。
陳雋無視了相黎徑自開口道:“本公子現在要沐浴更衣,你繼續在這裡做當女繼承人的白日夢吧。”
相黎抓住門邊道:“你還沒說我今晚睡哪兒?”
陳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相黎一眼道:“父親都說的那麼明白了,你還要問嗎?”
相黎抬胳膊攔住陳雋的去路道:“陳老爺只說了讓我留宿在你家,又沒說讓我住哪?你家這麼大,你不幫我準備一間房間,我怎麼知道睡哪兒?”
陳雋拍開相黎的胳膊道:“不知道睡哪兒就去睡柴房吧。”
相黎追上陳雋的腳步道:“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過分,莫名其妙把人帶來你家,又莫名其妙被你和你爹強行留下,還被你威脅著跟你成親。你家這麼多房間,你居然好意思說讓我睡柴房?”
陳雋走到臥室門口,捂住相黎的嘴巴喊道:“聽風,準備熱水。落雨,為這個女人準備一套衣服,從裡到外。”
說罷,陳雋放開捂著相黎的手,徑自推門進了臥室,也就是相黎今天暈倒後一直待了一下午的那個房間。
待陳雋坐在凳子上,相黎才反應過來道:“難不成……”
陳雋白了相黎一眼算是回答。
相黎快步跑向床榻,踢掉鞋子成大字趴在床上道:“那今晚我睡床,你睡地上。”
陳雋額頭冒起青筋道:“蠢女人,下來,別拿你的髒衣服往被上蹭。”
相黎坐起身道:“或者你另外給我安排一間房間,或者我睡床上你睡地上。沒關係,我不嫌被子髒。”
陳雋對敲門進來的落雨道:“把衣服放下,去準備一套乾淨的被褥。”
落雨放好衣物,應了聲“是”,便又退了出去。
聽風把浴桶放下之後,陳雋對著床的方向喊道:“髒女人,起來沐浴更衣。”
相黎起身走到桌前,看著好整以暇坐在桌邊的陳雋道:“既然讓我沐浴更衣,你還待在這兒幹嗎?難不成你想……”
陳雋拍掉相黎伸過來的食指道:“誰要跟你這個髒女人共浴?”
其實,相黎想說的是:“偷看我洗澡”。
相黎把手放在陳雋的額頭上摸了摸道:“陳大人,你沒發燒吧?你讀了那麼多聖賢書,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再怎麼說要成親了,我們現在不是還沒成親嗎?而且,成親本身也是……”
陳雋的餘光,在瞥見落雨抱著被褥站在門口之後,起身捂住了相黎的嘴巴。
落雨飛快地看了兩人一眼,越過兩人走向床邊快速地換了被褥,又快速地抱著換下來的被褥離開了,離開時,還伸手為兩人帶了門。
陳雋在落雨離開之後放開相黎道:“本公子這二十九年來,只喜歡過一個人。他以外的任何人,無論男女,在本公子眼裡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