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姜澈和白寧馨有名無實的婚姻關係,雖然是得了三個人不會說出去的保證,雖然也確實是為了白寧馨後,但是,這讓不習慣在背後說出朋友秘密的相黎心裡充滿了愧疚之感。
之後的馬車中,三人一直沉默著。
直到馬車停在李府門前,李素華下車。
待李素華下車後,馬車中的氣氛驟然一變。本來閉目養神的籍玄突然睜開眼睛道:“你的名字,是向月還是相黎?相黎,是相家的六女兒相黎嗎?”
籍玄用得是質問的語氣,但是,有著明顯的不快與憤怒,卻沒有惡意。
“我現在的名字是相黎,以前的名字是向月。住在這個身體本來叫做相黎的姑娘,在您跟相四小姐成親前一天,不幸落水身亡了。而我,本來叫向月的一縷孤魂,有幸附到了這個身體身上,並且,也算得到了這個身體原來居住的魂魄的祝福,以這個身體的形態存活了下來。
如果您覺得這個解釋太過荒唐的話,可以把它當做一個藉口。當向月不過是一個不敢告訴別人身份姓名的騙子進而被識破身份之後編了這樣一個荒唐的故事便好。
關於沒有跟您說真正的姓名這件事,我向您道歉。”相黎說完,閉著眼睛對籍玄低下了頭。
“不……你不用道歉。我相信你說的話。要說道歉,反倒該是我向你道歉,聽說你是因為不想成親才自殺的。本來,我對你是內疚的。可是,後來聽說你嫁入皇家之後,又對貪圖榮華的你生了怨恨。在得知王府的那場大火之後,有些傷感更多的卻是幸災樂禍的報復心。關於這些,我向你道歉。”
讓一個年近三十的成功商人向自己低頭道歉,本來相黎是有些自滿的。
可是,從籍玄的話語裡,她聽出他似乎是在向這個身體本來的靈魂道歉。這讓相黎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
“關於以前的相姑娘的死因,人死燈滅,我想也沒有必要講給您聽了。不過,從我與她的一面之緣的經驗來看,我向您保證,她絕對沒有怨恨您。所以,您也不必太過自責。另外,我是在您與相四小姐成親之後才附在這個身體上的,所以,說起來,我們之間,應該算是沒有關係的陌生人。
若說有聯絡的話,也是幾年前的那數面之緣而已。當時您對我的善意,到現在我都心懷感激。
所以,我們之間,是以我是向月的身份有聯絡的,您沒有必要把對以前的相小姐的感情轉嫁到我身上。如果我說這些您還是不能釋懷的話,不妨在中元節時給她燒些紙錢或者上一柱香什麼的求個安心。”相黎不明白籍玄對一個從未謀面的未婚妻的執著,也不明白籍玄對‘向月’的微乎其微的微妙的心態,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上,儘量努力清晰的表達了自己的觀點。
聽了他的話,籍玄那習慣了微笑的略微有些發福的臉上露出一個苦笑道:“是呀,是我失禮了。”
“您言重了,本來,我說的這種話能相信的人就很少,即使相信了,把我當怪物看應該比真的注視我是什麼性格的人多一些。而您,卻沒有絲毫懷疑的相信了我的話,而且,也沒有把我看得怪異。就僅憑這一點,我也該俯首向您道謝了。”相黎反應過後才覺得剛才突然把真實的身份說出來有些冒昧了。畢竟,眼前的不是跟她或者姜澈有著親密的羈絆的人,尤其是,籍玄的微妙身份。可是,再說出口的那一刻,相黎卻沒有想那麼多,不知道是因為之前姜澈說的時候劉先生的接受態度,還是籍玄旁邊坐著的還算熟悉的籍涅,讓相黎輕而易舉的說出了她的秘密。
“你說得確實有些匪夷所思,但是,我籍家人也不是那沒見過世面的愚頑無知之人,不會因為你的身世這一點就對你異樣想看。況且,你現在能對我兄弟二人說出你的秘密,應該很信任我們了。我們兄弟再不濟,也不會辜負這份難得的信任。”籍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