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開女子衣裳,反潑汙水。女子遭人辱罵蕩/婦,家門常有地痞流連,不堪受辱,懸樑自盡。
所謂的路人是被康三公子買通,做了偽證。
“康三公子侮辱婦人致死,本就當誅。公主出手小懲,是在維護朝綱律法,是在補救京兆尹的過失,何罪之有?”
隔了兩年的罪行被揭露,康三公子瑟瑟發抖,“草民、草民最多無意撕壞了她的衣裳,是那女子、是她自己去死的,與我無關!”
京兆尹早已聽得面無血色,這時雲琅嬉皮笑臉道:“那本殿下……不對,本公主,過幾日可能也會無意失手,說不準馬鞭纏住了你的脖子,到時候當街拖行,三公子要是死了,可別怪我哦,都是鞭子的錯。”
雲琅已經沒機會這麼做了,雲珩聽得皺眉,命人將康三公子拖下去斬首,京兆尹則是被革職巡街,什麼時候抓夠五百個調戲婦女的官宦子弟,什麼時候再考慮回來做官。
有了康三公子為例,其餘幾個咬緊雲琅的不敢再嘴硬,紛紛伏地告罪。
“人人皆知被五殿下調戲的都是世家公子,家世好、容貌俊朗。草民相貌醜陋,對此心生豔羨,左右是男子,不會影響仕途與婚嫁,就編造出流言,謊稱被公主輕薄……陛下饒命!公主饒命!”
“被五殿下調戲後說出去不太好聽,實則很長臉面,草民心思不純淨,偶遇了公主幾回,並未被五公主輕薄,也是趁機編造流言……”
審訊到最後,只有一個還在嘴硬。
“草民確被公主輕薄過,拖拽至屋中,已與公主有了肌膚之親!”
此言一出,滿殿譁然。
雲珩看夠了笑話,只想快些結束,眼皮子一掀,道:“既然如此,那朕就將公主許配給你?”
那人面上一喜,不待叩謝,雲琅哈哈大笑道:“這麼一來,他不就成了駙馬嗎?嘖,真是怎麼樣都不吃虧。”
那人心思被揭露,臉上一白,仍堅持道:“小人所言句句屬實,望陛下為草民做主。”
“什麼狗屁東西也敢來沾邊!”說話的是雲璃,他已憋了很久。看不慣雲琅是一回事,這種卑劣小人想趁機佔皇室便宜做他姐夫,他無法容忍。
雲璃往那人身上踹了一腳,咒罵道:“什麼賤種也敢口出狂言!半年前你在雲琅跟前獻殷勤,恨不
() 得給她做男/寵的事,以為本殿下不知道?逮著便宜就往上黏,賤不賤!”
雲琅驚於雲璃會為她說話,愣了愣,拍手高聲道:“雲璃你說的對,男人就是下賤!”
嘹亮的“下賤”二字在空曠的殿中迴盪。
殿中除了她都是男人,全變了臉色。
“我沒這麼說!”雲璃惡狠狠瞪著雲琅,“別想拖我下水!”
雲琅嬉笑著服軟,“行行行,你不下賤好了吧。”
才說了男人都下賤,又說他不一樣,擺明罵他不是男人。雲璃氣得直喘氣,怒道:“你最好給我小心點,我可不管你是男是女……”
再往下審,就剩下一人了,那個據說被雲琅下了春/藥,眾目睽睽之下,衣衫不整出房門的唐飲霜。
唐飲霜對著雲珩拱手,道:“當日下官酒後暈沉,醒來後身上紅痕點點,以為是五公主趁人之危。後來聽聞五殿下是女兒身,特意去看了大夫……”
唐飲霜迎著百官質疑的眼色,維持著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的穩重,道:“微臣不耐那日的酒水,身上紅痕是酒後反應。”
這理由很勉強,但並非沒可能。
秦御史尤其鄙夷不守婦道的女人,堅持不懈道:“就算宴上事情是誤會,五公主數次輕薄於你,本官也是親眼目睹過的,這你要如何解釋……”
“我是自願被輕薄的。”唐飲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