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瑟瑟頗有些為難。
芷晴執了她的手,誠懇道:“你是不知達依的聰明,她早就猜到玉梳一事是你我所為。好在達依並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因此她沒有追究。第一次倒還好,若是三番五次,誰能容忍?我今日同你說這話,也是為了你好。至於你能不能往心裡去聽,便是你自己的事兒了。”
若說之前瑟瑟肯對達依下狠手,主要原因也在於,同她一起合作的是芷晴。如今沒了芷晴,瑟瑟斷然不敢冒這種風險。倒是達依的聰明叫她有些難以相信,她輕輕頜首,“放心吧,我還知道分寸。倒是你能對我好言說這個,我很是感激。從前我對你不好,甚至還總是想要算計你。所以此刻,我要真心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我早就已經不在乎以前的事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我之間能夠合好,也不枉我辛苦過來看你一程。”
當她走出好遠,身後傳來一個溫婉如玉的聲響:“一定要好好的,記得常常回來看我!我不想這一次的見面,是我們今生最後一次。”
芷晴並未回頭,只朗聲言:“等我再來到這裡的時候,我便不再單單是寒雪之巔的女弟子!今日我要拜見天下人,日後我會讓天下人拜見我!大小姐,你可否聽過,再見已是初識?”
眼角何時多了一些溼潤?瑟瑟顧不得擦拭,只微微笑:“我知道,再見已是初識。”
芷晴的身影見見消失在遠處,最終無影無蹤。
就這樣,她徹底告別了這個曾經帶給過她無數歡喜,卻又給她無數悲傷回憶的地方。也許人生就是如此,再過於精心也無法逃避一些苦難。既然無法避免,就好好的銘記在心,又何嘗不會是件好事?
就此,一行小字深深刻在她的心裡:玄朔八十三年三月初四,離寒雪之巔。
。。。
 ;。。。 ; ; 直至清晨時分,芷晴方才回到自己的房裡。幻兒見她回來,又驚又喜,沖沖跑上前去,歡喜道:“小晴,你真是嚇壞我了!這樣晚了,你都沒回來,我還以為你是想不開……”她自知失言,急急停住了。
芷晴也並不在乎,只道:“我怎會是想不開的人?倒真感謝我多喝了酒,反而叫我想開許多。”
“小晴,你沒事吧?”幻兒憂心道。
芷晴溺愛的撫一撫幻兒的臉頰,柔聲道:“放心,我沒事。一夜未睡,我也有些困了,待我醒來後,我們便去找達依,你幫我把她身上的毒解了吧!”
幻兒大惑不解:“為什麼?昨日你還盼望達依能走呢,若是毒解了,她還怎樣能走?”
“我如今就是不想讓她走,才讓你解她毒的。”芷晴見她疑惑,笑笑道,“這裡面有些複雜,等我有了時間再慢慢同你解釋,你只需依照我說的去做便是了。”
上午將盡,芷晴原準備走,卻瞧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起了下雨。雨點打落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聲響,她聽得卻很是苦惱。達依見狀,即刻進言道:“晴姑娘,你若是沒什麼事,不妨就留下來,同我說說話吧!”
芷晴轉身,一眼望見的便是她又恢復了的烏髮,心中稍稍有陣心酸,卻又適當用笑容掩蓋,“好。”
茶水順著壺嘴緩緩流淌,茶香沁鼻,聞起來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這裡已經不需要幻兒,她很識趣,主動縮身回到貝殼當中。待屋內只剩下芷晴達依二人時,達依帶著笑容,柔柔的開了口:“其實,昨日早上,你同楚原說的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