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婼臉上並不見任何惱怒之色,只是笑容更深濃了,“以色服侍好一個以色服侍。我倒不奇怪你,只好奇那位皇帝。如你這等不堪入目的女人,他究竟是以什麼心,才願意接納你的”
一旁墨寅掩著袖子,“咯咯”笑道,“婼姐姐還用問麼依我說啊,想來必是那皇帝一時喝醉了酒,無意撞見她。本帶著玩玩兒之心寵幸她一次,哪知這女人命好懷了孩子,皇帝也是無奈之下,才封她做妃嬪。”
“墨寅師姊這話可是錯了。”芷晴不慌不忙,輕輕道,“在凡間,我先是太子殿下最喜愛的正妃,後太子登基,我又為冠寵六宮的皇后娘娘。正是應了那一句: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可惜這樣的事兒與二位師姊說來,想必不感同身受,也是無用的了。”
墨婼微微昂頭,露出一個好看的弧線,“如此故事,只叫我覺得耳熟。好似從前也有位不懂事的師妹如你這般罷再後來,她便進了地牢。”
她說得意味深長,芷晴只冷眼微笑,又如何不懂她語中之意倒是聽得墨寅嘻嘻輕笑,道:“可不是要重蹈覆轍了唉,說來也是有趣,好似已許久未曾有人再入地牢了。不知那些人是否會因見不著新人而常常傷心難過。”
“好了,寅兒,莫再說了。”墨婼收起微笑,頗有些嚴肅道,“墨熙師妹既說自己不曾會武功,只怕這便麻煩了。不過想來也不要緊,師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我也無法太過難為師妹。寅兒,過會兒你陪著她,林中屬高樹最多,那便叫她多砍些樹罷。”她微吟片刻,提醒道,“便以五十棵為基礎,寅兒在旁看著,誰也不許插手幫忙。若有誰有什麼疑問,只說是我吩咐做的。”
墨寅一聽這話,自是喜不勝收,如小雞啄米般,不斷頜首道:“是,婼姐姐,交給我你便放心罷。”
芷晴還欲抗拒,“我初來乍到什麼功夫也沒有,如何可能做到憑一己之見砍五十棵樹婼師姊,你這般做,可是在故意難為呢”
“是麼” 墨婼目光輕輕掃過她的眼,唇角淡淡掀起,平靜道,“難為你與旁人打聽打聽,在閻塵做事,有難為這一詞麼若非有師傅特意叮囑,只怕今日我要讓你砍下一百棵來。”言畢,她閉眼,聲音輕飄飄的,好似整個人睏乏起一般,“你去罷,何時做好了何時再離開。我並不限制你的時間,只有一點你做不好,就不許吃飯不許睡覺。自己該怎樣努力,你自己看著辦。師妹,你莫怪我存心難為你,師傅交代下來的事,我怎能不盡心而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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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5、林中高樹五十斷
然而芷晴最終也只得依她的話去做,墨寅走在前頭,也不知是走了終究,才終於停下。 ;她抬頭往四周打量,只覺這一帶人煙稀少,即便真有人來,也要被這參天大樹遮掩了。
墨寅淡漠的一指周圍大樹,道:“就是這兒了,你開始罷,我守著你。”
芷晴驚得倒吸一口涼氣,脫口就道:“你不拿給我工具,我如何砍得下來”
好似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墨寅笑得前仰後翻,“你還真是個傻子什麼工具你到底是在練功夫,還是在玩兒若真拿了什麼工具給你,只怕你幾百年也無法徒手砍一棵樹我直接告訴你罷,什麼也工具也沒有,你就用兩手砍罷。也虧是婼姐姐這般好心的人,照下來下來不出幾年,你功夫必然厲害。”
“她好心”芷晴厭惡無比,“她明知我什麼都不會,卻還要讓我做這樣的事,你還要說她好心麼不要說是趕在吃飯之前,即便讓我在這兒砍一個月,我也無法砍下五十棵參天大樹啊。”
墨寅“呵”一聲冷笑出聲,抱胸輕蔑道:“你砍得下砍不下與我何干婼姐姐只囑咐要好好兒看著你,並不曾讓我管你是否當真砍得下。你若是砍不下,大不